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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弈一瞬不瞬地看著蕭重華,彷彿在看他是不是當真沒對蘇小小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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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老太君擔憂衛曦月,一整夜沒睡踏實,天剛亮便起了。
李嬤嬤勸道:“您多睡會兒吧,瞧把您給累的,小小姐在蘇姑娘那邊不會有事的,不是還有二少奶奶陪著?”
“我這裡心裡總惦記,睡不著。”衛老太君望著桌上衛曦月沒練完的字,感慨道,“這孩子打出生就沒怎麼出過府,她在外頭不習慣,也不與生人接觸。你還記得,她五歲那年,我請了幾位女先生為她開蒙嗎?”
李嬤嬤笑道:“記得,小小姐見了先生就哭鬧,最後一個先生也沒留下。”
衛老太君接著道:“還有她六歲那年,她娘帶著她回孃家探親,她一醒來發現不在府裡,鬧得那叫一個厲害。她一會兒醒了一準會哭鬧。我得去看看。”
李嬤嬤道:“奴婢伺候您梳洗。”
衛老太君出來時,褚氏等人早已齊聚在了大門口。
衛老太君看了眾人一眼,沒說什麼,讓下人趕來馬車。
由於蘇小小與衛廷的親事過了明路,兩家的來往也不必如從前那般遮掩了。
寬敞的衛家馬車一路駛入梨花巷。
“曦月愛吃的酥糖帶了嗎?”衛老太君問。
“帶了。”褚氏說。
“花鼓呢?”衛老太君又問。
“也帶著呢。”蔣氏晃了晃手裡的小花鼓。
衛老太君又一一清點了衛曦月的小玩意兒,叮囑道:“一會兒曦月哭起來,記得先把門關好,別吵到街坊了。”
幾人齊齊點頭。
這個她們有經驗了,很麻溜兒的。
只不過,當她們來到蘇家時,院子裡卻壓根兒不見衛曦月的影子。
幾人傻了眼。
衛老太君看向正在餵馬的蘇承:“護國公,曦月呢?”
蘇承回頭:“您來啦?曦月她去上課了。”
衛老太君一愣:“上什麼?”
蘇承道:“上課。”
東頭的宅子裡。
凌雲看著面前的一個、兩個、三個小豆丁,以及不知打哪兒多出來的小丫頭片子,一張清瘦的俊臉黑成鍋底。
“怎麼回事?”他問。
大虎道:“曦月姐姐也想來上課。”
說完,他拿出蘇小小讓他交給師父的點心,“娘說,這是曦月姐姐的束脩。”
凌雲正要無情拒絕。
大虎:“每日一盒。”
衛曦月盤腿坐在小虎的蒲團上,小虎則是被她抱在懷裡,就像抱著一個小松鼠團一樣。
凌雲看向衛曦月。
衛曦月也看向凌雲。
衛曦月看不懂凌雲的情緒,她就那麼堂而皇之地、半點也不心虛發憷地對上凌雲的視線。
凌雲嚴肅地說道:“把他放下,他自己會坐。”
衛曦月不放。
凌雲將小虎抓了過來,把二虎塞進她懷裡。
“這個乖一點。”
衛曦月看了看二虎,雖然也是小糰子,但衛曦月是個專一的小主人。
她給二虎投餵了三顆松子,安撫地摸摸二虎的腦袋,又把小虎換了回來。
凌雲:“……”
另一邊,衛廷在賭坊掙了個盆滿缽滿,起身離開。
他來到停放馬車的巷子,就看見滿地鼻青臉腫的夥計,以及抱著長劍面無表情立在一旁的景弈。
衛廷掂了掂手裡的錢袋,玩味兒地笑了笑:“喲,多謝景小侯爺替我解決了這幾個麻煩。”
他贏了那麼多銀子,賭坊的人自然不會輕易讓他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