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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衛六郎搖搖頭。
鬼怖:“我在問小七。”
衛六郎:“哦。”
衛廷道:“不到三成。”
鬼怖皺眉:“江觀潮這麼固執?”
衛廷:“我是指見到江觀潮的勝算。”
鬼怖:“……”
衛廷道:“江觀潮支援凌雲的可能性不到一成。”
鬼怖與衛六郎倒抽一口涼氣。
景弈:“那要是,城主當真把城主之位傳給了凌雲,江觀潮也不會聽命於凌雲嗎?”
衛廷想了想,說道:“真有那麼一日,或許會聽吧,但讓他扶持凌雲去爭奪城主之位,他是絕不可能輕易答應的。”
衛六郎撇嘴兒:“不如讓他被夏侯儀殺掉得了!”
說是這麼說,他心裡其實明白,江觀潮在,殺手盟在,江觀潮死,殺手盟便會一點點淪為夏侯儀的囊中之物。
兩害相權取其輕。
“為什麼幾乎沒可能的事,你們還是要堅持去做?”
凌雲輕聲開了口。
鬼怖恣意道:“這就是衛家人計程車氣!”
衛六郎握拳!
景弈也握拳!
衛廷欣慰地看向他:兒子真乖。
景弈黑了臉:拔劍!
-
月黑風高。
一輛馬車飛快地駛離城主府,踏上了通往殺手盟的必經之路。
馬車顛簸得厲害,常管事的腸子都快顛斷了。
蒼狼扶住他道:“乾爹,要不咱們歇會兒吧?”
常管事蒼白著臉道:“不可……二太爺既已知曉城主印的下落,必會馬不停蹄地趕往殺手盟。我們不能讓他們捷足先登!”
蒼狼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只是苦了乾爹了。”
常管事痛苦地捂住肚子:“無妨……我這條老命……死不足惜……”
蒼狼冷笑。
-
衛廷一行人出發後,蘇小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想到衛廷臨行前的那句話,蘇小小的耳朵酥酥麻麻的,抱著枕頭滾了個來回。
院子裡,殺奴又在陪衛小寶拋高高了,衛小寶笑得咔咔的。
蘇小小把枕頭一扔,下了床,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隔壁屋,聖女睜開眼,也掀開被子出來了。
蘇小小帶著聖女去了百花宮的地牢。
目前地牢裡只關押著一個犯人——來自醉生夢死閣的綠衣花魁。
蘇小小已知她的名字,叫青兒。
她的功力被聖女吸了一部分,給她剩了一半,主要是為了對抗她體內的灼氣,不然她早就一命嗚呼了。
她在百花宮的地牢吃好喝好睡好,一段日子下來,臉都圓潤了。
蘇小小去看她時,她正盤腿坐在地上,一臉苦大仇深地掐自己腰上的肉。
“咳。”
蘇小小清了清嗓子。
青兒立馬收回手,一臉冷漠地望向蘇小小:“你來做什麼?大半夜不睡覺。”
蘇小小挑眉道:“你不也沒睡?”
青兒懶得與她爭論:“我想喝水,叫半天了,一個看守的弟子都沒有!”
蘇小小淡道:“白天看著你就夠累了,怎麼,你還想人家晚上也守著你?”
青兒嘴角一抽。
沒見過這麼不像地牢的地牢。
蘇小小拉開了牢門。
青兒一怔,看著一拉就掉的鐵鏈:“沒、沒上鎖?”
蘇小小風輕雲淡地走進來:“是啊。”
青兒:“……”
百花宮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