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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是誰?”蕭重華問。
負責馬兒的太監道:“回三殿下的話,是中郎將。那邊,中郎將來了。”
中郎將姍姍來遲,見蕭重華與景弈也在,嚇得臉色一變,趕忙行禮致歉。
“明日不用來了。”蕭重華一句話,革了中郎將的職。
“你們兩個……”蕭重華又看向惠安公主與靈犀郡主。
她倆為何鬥,所有人心知肚明。
一個想讓衛廷做駙馬,一個想讓衛廷做郡馬。
諷刺的是,衛廷寧可出家。
蕭重華嚴肅地問道:“知不知道方才有多危險?差點傷到人?”
惠安公主嘟噥道:“不是沒事嘛?”
靈犀郡主小聲附和:“就是。”
惠安公主忽覺不對勁,轉頭瞪她道:“就是什麼就是!我腳都崴了!”
靈犀郡主嘲諷道:“你崴了別人又沒崴!”
惠安公主俏臉一黑:“那還不是你害的!”
靈犀郡主不以為然道:“我怎麼害你了?”
“不是你追我,我的馬會發狂嗎?”
“誰讓你騎術那麼爛,一下子就被我追上了!”
“你說誰騎術爛?”
“誰應就是誰!”
倆人又掐上了。
一個是皇帝的女兒,一個有太皇太后撐腰,誰也不怵誰。
蕭重華一陣頭疼。
“靜寧公主呢?”他問馬場的太監。
太監道:“小的們去坤寧宮問了,靜寧公主似是偶感不適,在寢殿歇息。”
蕭重華道:“我去看看她。”
出了這麼大的事,馬兒受了驚嚇,不敢再讓公主與千金們騎乘,騎射課臨時改成了江夫子的課。
江夫子拿著一本詩經過來時,蘇小小正抱著什麼往外走。
“要上課了,你去哪裡?”江夫子問。
蘇小小道:“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江夫子皺了皺眉。
蘇小小出了麒麟殿。
景弈還在。
“等很久了吧?”蘇小小走上前。
景弈搖頭:“沒有,你這麼快就下課了嗎?”
蘇小小怔怔道:“你以為我是讓你在這兒一直等到我下課?”
景弈點頭。
這是什麼天然呆的小正太?
不是場合不對,蘇小小真想rua他腦袋。
蘇小小把懷裡的金瘡藥遞給他:“我要去上課了,你自己塗一下,今天多謝你了。”
景弈把金瘡藥接了過來。
“不是表哥吩咐的。”
他突然開口。
“嗯?”蘇小小愣了愣,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微微一笑,“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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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室內,江夫子先發了字帖讓大家練字,他被另一個夫子叫了出去,約莫是在談論明日的授課事宜。
秦嫣然坐在第二排。
千金們見夫子出去了,紛紛圍到秦嫣然身邊。
林小姐問道:“秦小姐,剛剛三殿下和那個小胖子說了什麼,你聽見了嗎?”
蕭重華過來馬場時,眾人給他行禮,秦嫣然在最前面,距離蕭重華最近。
秦嫣然一邊研墨,一邊垂下眸子說道:“沒聽見。”
林小姐失望:“你那麼近也沒聽見呀?我見三殿下與她說話的樣子,是不是和她認識呀?”
秦嫣然的眸光動了動。
另一個千金道:“她一個土包子,怎麼可能與三殿下認識?”
林小姐一想也對,不再糾結此話題,放心地去練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