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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的身上似乎藏著什麼秘密。
但小丫頭不說,他也就沒問。
陌兒應當也發現了,同樣隻字未提。
對他們而言,小丫頭是華音的血脈,這就夠了。
不論小丫頭的秘密牽扯有多大,他們鎮北侯府都會傾盡全力護她周全。
想到什麼,老侯爺又問道:“衛廷呢?他又咋了?”
蘇鈺只說表妹表弟回來了,沒提衛廷的狀況。
衛廷和二狗身上掛著的那種奇奇怪怪的瓶子,他也掛過,明白那是病重患者才掛的。
秦滄闌將衛廷救蘇二狗的事兒說了。
老侯爺不可置信:“……被整個兒扎穿了?”
秦滄闌握住自己的右手腕,點了點頭:“被扎的是右手。”
衛廷的常用手就是右手。
對武將而言,這隻手比命更重要,因為武將一旦失去它,便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刀劍。
老侯爺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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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陌與蘇祁是後半夜回到醫館的。
他們追擊完暗處的弓箭手,先回了事發地點,京兆府的人仍在挖白骨,京兆尹告知了他們秦滄闌與蘇小小一行人的去向。
他們立刻趕了過來。
二人身上滿是血跡,看得出經歷了十分可怕的廝殺。
“受傷了嗎?”老侯爺問。
蘇陌道:“一點輕傷,不礙事,二狗和大丫呢?”
“大丫在廂房醫治傷患,二狗在裡頭。”老侯爺說著,指了指身後的屋子。
對於祖父與姑祖父放著好好的屋子不待,偏要坐在外頭的臺階上的行為,兄弟二人表示不理解。
但也不好說什麼。
蘇鈺進去看二狗。
今日之事,因秦雲的挑釁而起,誰也沒料到會牽扯出那麼多東西。
閣樓下藏著的屍體,夜半遭遇殺手伏擊……
怎麼想都讓人感覺十分詭異。
蘇陌回憶道:“那些殺手似乎是衝著衛廷與三殿下來的。”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蘇陌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遞給二人道:“本打算留個活口,結果讓他跑了,這是從他身上掉下來的令牌。”
“能從你手裡跑掉的人,不是普通殺手。”老侯爺將令牌拿了過來,看完後遞給秦滄闌。
秦滄闌摩挲著令牌上的鸞鳥圖騰,眉心一蹙:“這是……”
288 蘇爹之怒!
金鑾殿的那把龍椅從來都不是乾乾淨淨坐上去的。
當年的南陽王與汝陽王還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的,都落得你死我活的下場,如今的這幾位皇子全不是一個孃胎裡出來的,只會比上一輩鬥得更激烈。
蘇陌不解:“陛下正值盛年,如今就爭鬥,是不是太早了些?就不怕陛下知曉之後,龍顏大怒嗎?”
景宣帝還年輕,幾個兒子就在底下鬥來鬥去,怎麼?是在咒他這個父皇早點去見先帝麼?
老侯爺道:“這種事,只要有一個坐不住的,其餘幾兄弟也會變得沉不住氣。”
蘇陌看著被秦滄闌拿在手裡仔細研究的令牌:“所以這個最先坐不住的,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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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國公府。
秦雲被送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傷勢極為嚴重,原本秦嫣然打算直接去仁心堂,奈何到了那裡,發覺仁心堂人滿為患。
她只得先把秦雲帶回了府。
秦江聞訊而知。
自從被衛廷摔斷肋骨,他便一直在府上靜養,沒過問兒女的任何事,確實沒想過自己不過是一個月沒盯著兒子,就讓他出瞭如此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