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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道:“小的也不清楚。”
老太爺做什麼,不會與他們這些下人交代。
秦嫣然不放心:“我進去看看祖父。”
小廝不敢攔著她,側身讓了道。
“祖父,我是嫣然,我進來了。”秦嫣然說罷,在門口等了片刻,輕輕推開房門。
蘇小小眉心一跳,一把鑽進床底下。
嚶,卡住了。
蘇小小又扭著小胖身軀爬出來,躲進了一旁的衣櫃。
櫃子也窄……門險些關不上。
絕不承認是自己胖!
她雙手拉緊櫃門。
秦嫣然繞過屏風,來到了床前。
秦滄闌在藥效的作用下睡得很沉。
秦嫣然來到床邊。
“祖父,祖父。”
她輕輕地喚了兩聲,見秦滄闌應該只是睡著了,她稍稍放下心來。
她的手背碰了碰祖父的額頭,不燙。
“呼。”
她又暗鬆一口氣。
衣櫃裡蘇小小的磨牙:該走了吧?櫃門我快拉不住了——
秦嫣然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蘇小小:“……!!”
這姿勢費勁兒,加上櫃子裡又悶,誰也不懂小胖子的痛。
秦嫣然終於走了。
蘇小小趕忙出了櫃子,一把扯下蒙面的布巾,大口大口喘氣。
“憋死我了……”
等等。
秦嫣然是秦徹的女兒,她叫床上的男人祖父。
這個人是老護國公?!
有意思了,自己誤打誤撞,竟然進了老護國公的房。
當年的事故,有沒有他的手筆呢?
傳言老護國公與髮妻伉儷情深,但傳言到底只是傳言,婚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蘇家千金去世後,秦滄闌的母親又為他娶了一房續絃。
秦滄闌與續絃無子,關係也冷冷清清。
後來,秦滄闌的母親與續絃相繼病逝,秦滄闌沒再續娶。
清冷的月光透進來。
蘇小小挑開帳幔,看著床鋪上眉頭緊皺的男人。
看面相,兇得很。
她歪了歪頭。
唔,吃藥了?
這呼吸,對於一個武將而言,明顯不對勁。
忽然,秦滄闌似有所感,驀的睜開了眸子。
蘇小小絕沒料到他能醒得如此突然——
蘇小小的腦子裡閃過一百種幹掉他的辦法——
“華音……”秦滄闌迷迷糊糊地開口。
秦滄闌的意識混混沌沌的,止痛散的藥效讓他天旋地轉。
他今晚是怎麼了?一次次地夢見華音?
蘇小小眨了眨眼。
秦滄闌艱難地抬起頭:“華音……真的是你嗎?”
蘇華音,蘇家千金的名諱。
秦滄闌的老眸裡水光閃動:“華音……你是不是來接我了?”
接你幹哈?去梨花巷搓葉子牌麼?
蘇小小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果斷搬來衛廷的招數:“你在做夢。”
說罷,她抬起小拳拳,一拳頭砸了下去!
不對!
蘇小小的拳頭在距離他腦門兒半寸之處堪堪停住。
秦滄闌沒有絲毫閃躲。
即便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一個武將也不會失去自保的危機本能。
那麼只有一種解釋,如果蘇華音要殺他,他會躺平了讓蘇華音殺。
“你先別睡!”
蘇小小握住他的手,無比嚴肅地說:“我給你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