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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善下意識就想到了與修白形影不離的南安王世子,趕緊看向街道兩側。
“走吧,阿善姑娘。”唇紅齒白的少年抱著劍對阿善‘友好’一笑:“我家主子就在前面那條街上‘散步’呢。”
阿善:“……”
事後回想起來,阿善覺得自己太沖動了。
她不應該因為賜婚的聖旨就慌了神,像逃婚這種大事,她應該好好計劃一下再行動。
寒風席捲著落雪,阿善懷抱著包袱被凍得眼淚汪汪,等到她被修白‘請’到南安王世子所在的那條街時,她已經被凍得小臉蒼白,可憐又柔弱的樣子不由讓路過的行人多看了兩眼,或許他們會同情穿著單薄的阿善,但南安王世子那個沒心肝的白眼狼絕對不會。
皇城大道,哪怕到了夜晚也燈火通明,暖黃色的燈籠懸掛在街道兩側,映照著街左那輛馬車更加奢華高貴。
“主子就在裡面。”
阿善瞥了眼馬車兩側的幾名帶刀侍衛,只能硬著頭皮上了馬車。
對比外面的寒風白雪,這加了炭火的馬車內就溫暖多了。凝樨薰香散發著輕輕淺淺的香氣,身著霜白絨毛披風的南安王世子面容低垂側靠在車內,他長長的睫毛微微下垂遮住眼瞼,姿態慵懶柔和,但阿善上車後,硬是被他無形的氣息壓得放緩了呼吸。
溫度的上升,導致落在阿善身上的落雪很快融化,她輕手輕腳拍去落雪時小心翼翼往南安王世子那掃了一眼,沒想到他會忽然抬眸。
“要逃?”車頂的夜明珠明亮,襯的光下膚白貌美的南安王世子面板冷白如玉。
他那張臉是真的好看,再加上謙雅柔和的氣質,很多時候都能讓人忘記他到底是怎樣殘忍的一個人。
阿善在聽到他低緩的聲音時嚇得一抖,雪落入馬車內很快化為小小的一灘水,南安王世子眸色凝鬱的落眸看去,聽到靠門極近的阿善小聲解釋:“我沒有逃跑,就是想出來散散步。”
南安王世子收回目光重新落在她的臉上,輕扯嘴角時,他拿起案几上的精緻小匕首散漫把玩,根本就沒信她的話:“你膽子不小,但不要被我抓到 失憶美人(三)
所謂的嬌美人,就只剩皮相好看了。
阿善撿回家的男人雖然看起來溫和,但是骨子裡是個很疏離的人。
在他失明的那段時間裡,明明是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可他並不喜歡阿善碰觸到他,阿善也知道男女有別,所以在容羨主動提出不准她觸碰的時候,她委屈的解釋:“你現在失明瞭呀,我不扶你你會摔倒的。”
站在院中的男人哪怕失明也不顯狼狽,僅一次他就能記住院中的大體方位,在他試探著往屋內走時,衣襬被人輕輕拉住。
不喜的情緒瞬間讓暴戾橫生,男人在蔓延著大霧的世界微微側臉朝向右側,他什麼也看不見,所以感官變得極為敏感。
“我不扶著你,你真的會摔倒。”阿善輕輕拉了拉男人的衣袖,善良的她是真的在為他考慮。
“大不了我不碰你了,我就只拽著你的衣袖好不好呀?”
“……”
“阿羨美人,我不觸碰你,就算是衣袖我也只拽一點點。”
最初接觸容羨的阿善不夠了解他,所以她以為他那時的溫和沉默是對自己的縱容。她在這個世界很寂寞,從佛岐山上逃下來就更寂寞了,所以她時常會拽著他的衣袖和他說許多話,直到後來她瞭解他後才發現——
每當她觸碰到他袖子的時候,容羨都想把她的手摺斷。
……
一夜噩夢,夢中全是容羨的臉。
昨晚的折騰讓阿善得了風寒,妙靈妙月兩個丫鬟也因此捱了顧侯爺一頓罵。在找郎中來看時,妙靈還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