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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復似乎有話要同阿善講,在為她把完脈後,他就支開妙靈去後廚煎藥了。
當房間中只餘他們二人時,南宮復問阿善:“世子妃可否告知老朽,您那枚獨情蠱是從何得來?”
阿善下意識想起了子佛,她雖然敬仰這位前輩但並不願同他講自己在山上的事情,南宮復看出來也沒有為難,只是換了個話題:“世子妃可有想過今後該如何同世子爺相處?”
阿善當然想過,在南宮覆沒進來之前,她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隱約像是猜出了南宮復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阿善看著眼前這位老者,試探的詢問:“南宮先生有何賜教?”
南宮複道:“與其針鋒相對吃盡苦頭,倒不如換條路走。”
阿善微愣,沉默著低下了頭。
前輩不愧是前輩,一句話就點出了重點。
是了,無論阿善怎樣的排斥想要逃離容羨,但與他針鋒相對的結果就是把自己搞的越來越慘。她心思再細計劃籌備到滴水不漏又能怎樣?他容羨出身皇室是踏著陰謀與算計才站到權勢的高處,與這種人對抗她何時才能抵過?
阿善抓緊手下的錦被,知道南宮復這話還沒說話:“先生想讓我如何?”
南宮復就知道敢對著南安王世子下獨情反蠱的姑娘不會愚笨,他很欣賞阿善的能屈能伸,於是他道:“以柔克剛。”
既然針鋒相對換不來自己想要的,倒不如適當的把自己的身段放軟一些。像容羨這種身居高位冷清無慾的男人,最喜歡的就是聽話沒有危險的人。
以柔克剛,南宮復這四個字的意思不是讓阿善放低自己從此屈服於容羨,她是要讓阿善換種溫和性的方式打敗他,冷刀子捅人永遠不會有軟刀子痛,因為前者傷的是人,後者傷的卻是心。
身體的傷口可以癒合但心傷難愈,這個道理阿善也很明白,但有一點她不太懂:“先生是想讓容羨愛上我?”
南宮複眼眸閃了閃,似是覺得好笑,他搖了搖頭道:“讓他學會愛人老朽可不敢奢求,老朽只願世子妃能稍微入了他的心,只要他在傷你時能有片刻的猶豫,世子妃和老朽就是共贏。”
阿善聽是聽明白了,但她還是不懂:“先生不是南安王府的人嗎?為何要幫我?”
哪有人唆使敵人去給自家主子扎刀子的?
南宮復看出了阿善的防備,他只是嘆了口氣:“我與南安王爺交情頗深,也算是看著世子長大,但我始終覺得一個完整的人心中不應該只有權勢與冷漠,還應該懂得疼痛與後悔,而學會愛是最基本的。”
不過可惜的是,南宮復希望的這些,在容羨心中皆為空。
阿善默了瞬:“我入不了他的心,我已經試過了,他的心太冷了。”
南宮復倒也樂觀:“入不了就不入罷,世子妃如今要做的,就是扭轉現在的局面不再被他關起來,我有一法子世子妃可願嘗試?”
阿善正愁想不到好辦法,“先生請講。”
“……”
當容羨下朝回府時,聽到的 權勢夫君六
清波園內。
阿善窩在榻上正淚眼朦朧的拍額頭, 一旁南宮復皺著眉盯著她看了半響,在她放下手露出光潔的額頭後, 他道:“不成。”
到底是捨不得虐自己,阿善剛才哭的聲音大鬧得也夠兇, 但等到頭真正往牆上撞時, 她還是懈了力道。南宮復捋著鬍子盯著阿善紅腫的額頭看了半響, 嚴格要求道:“世子妃可否再把額頭拍腫一些?”
他們一會兒要騙的可不是尋常人, 而是南安王府權勢滔天的世子爺。要在他眼皮子底下耍手段實在太難了, 南宮復怕阿善傷的太輕容羨會有所懷疑,所以他們不得不小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