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地下空間的那巨大肉瘤,正是李玉辰的血噬分身。
被血噬分身吞噬的活人並不會立馬死去,而是會在無盡的煎熬與恐懼中一點一點死去。
這期間李玉辰的鬼魂本體,會持續獲得被吞噬之人的恐懼,實力也會因此而提升。
他心裡恨透了女人,剛變成鬼的那段時間,他也曾用盡一切手段殺害女人。
不過隨著心底的怨氣逐漸被髮洩出去,尤其是隨著魯媛媛那個女人被他折磨致死,他也便放緩了自己害人的頻率。
這世上有能除鬼的道士,太過招搖終究有些不好。
而且隨著實力的提升,再想依靠活人的恐懼快速提升實力顯得很難,倒不如慢慢發育。
他決定做些自己想做的。
他喜歡以帥氣的傀儡身體外出,享受生前從未享受過的正常人生活;喜歡和那些漂亮的女性交朋友,然後一步步將她們拖入深淵,見證她們被血噬分身吞噬時的恐懼與絕望。
雖然他認為所有女人都是靡卵蟲,認為所有女人都該死,但心裡卻始終有一個聲音提醒著他,一棒子打死一群人終究有些不好。
這聲音好似是來自被他親手殺死的母親,他剛變成鬼時心裡怨氣濃郁到極致,那無盡的怨氣幾乎讓他喪失任何理智。
在將母親殺死後,隨著時間的推移,尤其是心底的怨氣逐漸減輕,每當夜深人靜他也時而會懷疑自己當初做的究竟對不對。
他會想到幼年時母親曾想要將自己拋棄,會想到自己的殘疾人補助金全都去了母親那兒,會想到母親每當看到自己時都會習慣性露出厭惡的神情,會想到……
可就算想的再多,他也依舊會時而懷疑自己當初殺母親究竟對不對。
這種懷疑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化作成一種聲音,一種只存在於他心底的聲音。
聲音始終提醒著他,一棒子打死一群人終究有些不好。
也正是因此,他給那些靡卵蟲們,也正是自己的那些獵物們,設定了兩個可以活命的機會。
這樣一來,就不算是一棒子打死一群人。
兩個可活命的機會,第一個是參透他所講的故事。
每當和獵物確定“關係”時,他都會給那些獵物們講述一個故事,一個漁夫與魔鬼的故事,一個存在於小學課文裡的故事。
只要常年經受煎熬與等待,只要常年經受孤獨與痛苦,只要常年都處於感情孤島中且對異性有渴望,便絕對能明白他為什麼要在確立關係時講這樣一個奇怪的故事。
就算當時想不明白,事後多想想也絕對能想明白。
他以他自己為準則,他覺得只要能參透這個故事在感情方面寓意的人,絕對也曾和他一樣孤獨煎熬過,這樣的人他願意放她一命。
至於第二個可活命的機會,則是在認清他原本樣貌任奮不顧身的人。
那些靡卵蟲在和他交往的過程中愛的死去活來,終究是愛慕他那副帥氣的皮囊罷了,若是見到他原本樣貌任奮不顧身,這絕對就是真愛,他當然願意放其一命。
可惜的是,自他開始捕獵至今,還從未有靡卵蟲抓住他所留下的這兩個活命機會。
她們傻的天真,她們傻的令人作嘔,她們從未體會過無盡的孤獨與痛苦,她們根本無法理解他為什麼要講那個故事。
她們慕強,她們愛慕帥氣的外表,她們在見到他原本樣貌時一個個被嚇得渾身發顫,就彷彿是看到某種恐怖到極致的怪物一般,更別提奮不顧身,讓不久前的那些海誓山盟顯得就像是個笑話。
“瑤瑤,你不是說你愛我嗎?不是說要和我結婚嗎?怎麼如今成了這副樣子?”
巨大的肉瘤蠕動著,肉瘤表面的那些人頭哀嚎著,無比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