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噴到了陳曦臉上,噴到了他穿著的漂亮衣裙上。
無比濃郁的血腥味裡,夾雜著烤肉烤糊了的味道。
血腥味來自冉母屍體噴灑出來的大量鮮血,烤肉糊了的味道來自被火焰籠罩正撕心裂肺般哀嚎的冉南。
陳曦將冉母沒有頭顱的屍體隨手丟在地上,抓著冉母的頭髮將她腦袋提到面前仔細端詳。
他用意念給冉倩說:“看到了嗎,你母親死得很安詳,臉上沒有恐懼也沒有痛苦,就只有無盡的悲傷和不敢置信。”
沒理會冉倩意識不顧一切的哀嚎與大叫,陳曦將手裡的頭顱丟到地上,那頭顱在血泊中滾動兩下靜止不動。
他控制著這具嬌美漂亮的軀體來到茶几前,從茶几第二層的板面上拿起另一瓶酒精。
骨節分明的玉手捏住瓶蓋微微用力,扭開瓶蓋他拿著酒精來到冉父身前。
之前那一腳太過用力,哪怕是此時冉父也依舊癱在地上爬不起來。
陳曦將瓶子裡的酒精往冉父身上澆,冉父掙扎了一兩下竟然不再動彈,只是用那雙眸子看著自己女兒。
那是一雙怎樣的眸子?
無助中帶著費解,費解中帶著哀求,哀求中帶著悲痛以及不敢置信。
他顫抖的眸子裡流出淚水,淚水與透明酒精混合在一起,分不清順著他臉頰滑落的有多少是酒精,有多少是淚水。
伴隨著冉南已經逐漸微弱的慘叫聲,伴隨著倒出酒精時瓶子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音,冉父渾身上下逐漸徹底被酒精澆透。
陳曦將剩餘的少部分酒精放到一邊,拿出防風打火機。
“刺啦”一聲,打火石摩擦之下,防風打火機竄出一團火苗。
沒有絲毫猶豫,陳曦點燃了冉父身上的酒精。
“轟”的一聲,一團龐大的火焰瞬間將冉父籠罩,原本已經沒力氣爬起來的他,在火焰的灼燒下竟撲騰起了身體,抽搐著翻滾著,只是嘴裡沒有發出慘叫。
陳曦扭頭看向趙文濤,男人被“他”的美眸凝視之下,渾身都是一激靈。
“我記得你之前踏入房門時我給你說過,只要你選擇踏入進來,那你就會死。”
“冉倩你......你......”趙文濤渾身抖如篩糠,不敢置信中夾雜著恐懼。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曦打斷,“你說你願意為了‘我’去死,那麼現在就該實現你的承諾了。”
看著逐漸走來的“冉倩”,趙文濤下意識地後退。
他就算是想破天也想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明白冉倩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你是在害怕嗎?你不是說為了‘我’願意去死嗎?”陳曦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繼續道;“你此時為什麼要後退呢?難道你嘴裡說出的‘願意為我去死’是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