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日子沒這樣親密,著實令人想念。
「明天跟我回家吧,黎黎。」他背對著她說,彎腰將套盒隨手扔進垃圾桶,連帶著覆蓋幾張紙巾,襪子有些地?方?沾濕了,他皺了下眉,也連帶著扔了進去。
鍾黎仰躺在?他身後。
有些熱,她將一條腿翹到外面,微微曲起地?踩在?那邊,雪白瑩潤幾乎和被單一個顏色。
她仍也有些冒汗和不?舒服,撈過床頭櫃上?的遙控把?空調調低了些。
額頭的汗意才緩緩散開。
「回家?」混沌的腦子終於回過味來,她咀嚼了一下他這句話。
「嗯。」他回頭,目光頓了下。
她不?太想說話,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看得不?自在?,抿了下唇,側過臉去摸床頭櫃上?的煙。
不?過顯然她非行家,加上?此舉只為逃避而?非真?的想抽菸,打了兩次才打著。
在?容凌看來,她捏煙的姿勢像是小學生?捏著蠟筆,歪歪扭扭,滑稽得很。
可惜他不?能笑話她,否則她肯定又要不?舒服。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他聲音裡帶著揶揄。
許是被他調侃得不?好意思,她惱羞成怒地?將煙又掐了,背過去不?理他。
他扶著她的肩膀又將她掰回來,淺淺地?渡上?一個吻。
「我剛剛抽了煙。」她含糊嘟噥。
「你這什麼煙?一股水蜜桃的味兒。」他撈過那盒子看。
盒子也是□□相間?的,挺少女,上?面一串越南語。
不?知怎麼她就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搶回來:「別人送的。」
容凌這才發現她養指甲了,不?算很長?,約有半厘米長?短,根根修剪得圓潤漂亮,呈珍珠色。
「你不?用畫圖嗎?」他接過她的手細看,語氣挺稀奇的。這樣瞧著漂亮是漂亮,似乎不?太方?便。
他記得她以前不?養指甲,也不?喜歡,說是畫圖紙不?方?便。
「為了拍照,我前幾天和人去拍寫真?了。」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她垂下頭,有那麼一會兒的沉吟,之後復又看向他。
容凌被她看得都笑了:「幹嘛這麼看著我?」
鍾黎搖了搖頭,到底是沒有說什麼。
其實前幾天她遇到姜雪兒了,寫真?就是和她一道?拍的。
好些年不?見,她和她記憶裡差別挺大的,穿得挺簡約,白色雪紡襯衣,黑色鉛筆裙,高跟鞋踩得大方?又自信,笑起來也沉靜多了。
遠不?似從前的模樣。
「在?哪兒高就?」鍾黎笑著跟她寒暄。
她說這些年在?香港,在?那邊開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混得還可以。
何止是還可以,她現在?已?經是市值百億集團的老總了。
老公是一名?副教授,在?香港大學那邊教書?,育有一子一女。
「替我謝謝容公子。」臨行前她鄭重?說。
鍾黎都要走了,又回頭,不?是很理解。
「當年是他把?我從聞弘政手裡救出來的。他說,有個人拜託他拉我一把?,我就知道?是你。」
鍾黎有些回不?過神來,這才隱約想起,當年分別的時候曾經拜託他幫助一下姜雪兒。
他當時沉吟了會兒,說如果可以的話會盡他所能。
她當時只是為了良心好過才拜託他,沒想過他會真?的幫忙,畢竟,聞家和顧家的關係尚可,他不?至於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去得罪聞弘政。
之後姜雪兒和她互留了聯絡方?式,說希望以後可以合作。
鍾黎欣然應允。
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