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混蛋!」她窮途末路下大罵他?。
他?卻笑著揉她的唇,唇貼在?她臉頰邊,故意把她的耳垂弄得紅彤彤的:「打?是親罵是愛。」
鍾黎一點也站不穩了,好在?有他?架著才?沒有跌到地上?出洋相,可半副身子已經軟綿綿地癱在?玻璃上?。萬丈高空上?,他?掰著她的臉強勢地吻著她,另一邊手裡也沒閒著。
鍾黎咬著唇不肯發出聲音,可他?偏要讓她看著玻璃中?的自?己。
這怎麼好意思看?雪白的肌膚上?好似都蒙上?了一層桃粉,顫巍巍的不能?自?已,好在?光線足夠昏暗,才?有自?欺欺人的資本。
可就算不去看她也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副樣子。
就像他?說的,清純就是表面,要是剝開外表看裡面的芯子,她沒比他?純潔多?少。
鍾黎艱難地趴在?那邊,被吻得都要失去呼吸了,髮絲黏膩地貼在?肌膚上?,撥與不撥都一樣。
「站不穩就扶著我。」他?親暱地貼在?她耳邊,如?情?人間體己的囈語。
聽著是安撫的話,可手裡的動作一點兒也不輕柔,輕重緩急,該重的時候就重,一點兒也不憐惜她。偏偏她還受用得很,歪過頭淚濛濛地望著他?,眼神已經分不清是渴求還是抗拒。
他?愛憐地吻了吻她的唇,她往後縮,他?乘勝追擊,逼得她退無可退。
有那麼一瞬想要發出靈魂拷問,是要索她的魂嗎?知道他?手指長,但沒想過可以抵到那種地方,思緒亂糟糟的,目光落在?黑夜裡隱約閃爍的霓虹中?,像落在?宇宙中?的散亂的星辰。
被攪得像是一池春水,她的指甲掐入他?小臂中?。
「在?想什麼?」他?低沉含笑的話語拉回她的思緒。
意識到自?己剛剛在?想什麼,鍾黎面頰緋紅,對他?的怨氣無來由?又增添一分。
她沒好氣:「幹嘛?」
「怎麼了啊,我只?是問你在?想什麼?發這麼大火?」他?語氣無辜,「舊愛恐怕是不如?新歡了。看來鍾老師在?香港混得如?魚得水,樂不思蜀。是不是還認識了新的小鮮肉啊?」
「是啊是啊,還都是八塊腹肌,硬得不得了。」
「是嗎?」他?清淡含笑地問,「有我硬?」
鍾黎的耳朵又紅了,心道大意了,忘記他?臉皮之厚無人能?敵了。
見她老半晌不說話,估摸著是在?咬牙切齒了,容凌輕笑,緩和了一下氣氛:「有沒有想我?」
「沒有。」
他?聲音低下去,語氣認真:「但我很想你。」
鍾黎微怔,剛剛還硬著的心腸一瞬間軟化下來,好像被灌了一口清甜的水果汁。
她還礙著面子沒吭聲呢,他?又無絲毫不自?在?地笑著說:「明天?放假,我去找你好不好,公主殿下?」
她輕輕地「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他?繼續哄:「好不好嘛,鍾老師?」
「哼——」
「鍾小姐?」
「哼——」
「容太太?」
「呸呸呸!」她受不了他?了,「你想來就來,幹嘛非要徵求我的意見?」
他?沉悶的笑聲迴蕩在?室內,也傳遞到她耳邊。
鍾黎更不好意思了,總感覺路過的人都在?看她,藉口說忙就把電話掛了。
晚上?是和顧允章一道在?太平山頂吃的,顧允章只?吃素,望著滿桌佳餚也不為所動,只?挑一道清炒茼蒿和水煮小青菜吃。無限好文,盡在
什麼紅豆沙冰、蟹肉濃湯、紅燒乳鴿全?進了鍾黎的肚子。
「你和小五在?一起?時也吃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