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安靜的夜晚,四周萬籟俱寂,只有他們兩個人。
也難得小南瓜不在,去了他姥姥家。
像這樣獨處的時候這幾年實在太少。他們工作忙,有了孩子後很大精力也被分散。
小南瓜是他們愛的結晶,雖然有時候帶著很吃力,但痛並快樂著。
想這樣平淡的溫馨,其實鍾黎很喜歡。
「跟我說說,今天怎麼了?」容凌又吻了吻她,將她抱到腿上,只用單手固定著她纖細的腰肢,空出的另一隻手拿起遙控開啟了電影頻道。
頻道里在播放《鐵達尼號》,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深情對視著,哪怕什麼都不說,盡在不言中。
鍾黎不由卸下所有心房,靠入了他懷裡,纖細的手指揪著他的衣襟,跟他說了今天的事情。
「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適應兩天就好了,這是為他好。你內疚什麼?」
電影中,兩位主人公在甲板上靠背擁抱,定格成了最經典的姿勢。
鍾黎的心酸軟惆悵,聽他這麼說又安心幾分。
其實她也知道小南瓜這個性格還是送託班好,那樣的氛圍學習融入得更快。
容凌深邃的眸子在光影錯落中格外拿人,他好像不會老去,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不管是輕言淺笑還是板著臉的樣子,都這樣令人著迷。
鍾黎跟沒骨頭一樣窩在他懷裡,把自己噹噹年的那個小姑娘。
容凌無奈一笑,安撫似的拍著她的後背:「累了就休息吧,今天暫且放過你。」
他話語裡別樣的暗示說得鍾黎紅了臉,不由啐他一聲。
容凌絲毫沒有被揭開老底的自覺,神情自若地說:「還是你想做點兒什麼?反正我不累。」
她忙改口,說她累了,說完閉上眼睛一副準備睡覺的樣子。
容凌將她抱到了二樓房間,替她鋪開被子、掖好被單。
鍾黎這兩天壓力很大,有小南瓜的事,也有中聯聯合大廈驗收的時候出了點問題的緣故,總之睡都睡不好,眼眶下都有些青黑。
容凌握著她的手,將夜燈調到了最低檔,輕聲細語地給她講起了故事。
鍾黎本來沒有什麼睡意的,聽著聽著就困了,靠在他懷裡慢慢閉上了眼睛。
容凌又說了好一會兒,垂眸一看,她已經睡著了,這才將她輕輕地擱回了被窩裡。
她柔順的睡顏在昏暗柔和的燈光裡安靜美好地猶如一副畫卷。
他不忍打擾,一瞬不瞬地望著。
半晌,彎腰在她額頭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夜半的時候鍾黎覺得熱,不覺從喉嚨裡溢位一聲嚶嚀,便覺落入一個火爐似的懷抱。
她勉力睜開眼睛,只覺得他微涼的指尖遊走在她的脖頸處,勾著系帶微微下滑,略有些彈力的面料勒住她的香肩。
原本睡意漸漸消融,她睜開了眼睛,控訴地望著他。
始作俑者毫無被抓包的自覺,反衝她笑了笑。
鍾黎背過身去不去看他,他遊弋的指尖還是勾滑過了蕾絲裡襯,漸漸深鑽如裡沾染上了幾分濕潤。鍾黎原本平穩的呼吸變得有些急,咬住唇不肯吱一聲。
夜深人靜的,難免胡思亂想。
容凌將她的肩帶徹底扯落,束縛剝離柔軟,白皙的一片好似日光耀目,晃花了他的眼簾。
他定了那麼會兒,將她更緊地擁入懷裡,唇貼在她的唇之上。
鍾黎簌簌如落葉般顫抖,能感受到彼此面板交貼時那種緊促感,他掐著她的腰往上,她便不由自主往上微微躥升,又倏然跌落。
這條睡裙是之前去商場的時候買的,真絲質地,就是顏色有些深沉。她曾經懊惱地跟他說是不是不好看,要不要回去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