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附近拍什麼戲呢?」肖鶴鳴撐著腦袋,笑問。
「是我的新電影,肖師哥和肖總要是有時間,可以來玩玩。」
「我記得你之前是拍網劇的吧?這麼快,可以拍電影了?真不錯啊。」
肖鶴鳴的語氣裡透著一絲諷刺,霍新不知是沒聽明白,還是不在意,只笑道:「也是小成本電影,掀不起什麼水花的。」
「小成本也得有投資人,你……」
「《禍心》不就拍的不錯?不必太過妄自菲薄。」
肖鶴棲的聲音輕而易舉地蓋過了肖鶴鳴,霍新看著肖鶴棲露出淺淺的笑容:「謝謝肖總,我會再接再厲。」
肖鶴鳴見狀,索性便不再開口。
霍新在一旁站著和肖鶴棲又說了幾句,才回了自己那桌。霍新走後,肖鶴鳴擦了擦嘴角,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這個學弟在這兒站了這麼一會兒,一眼都沒往我這兒飄過。」
肖鶴棲對此淡然置之:「那又怎麼樣?你像個槍炮一樣。」
「我沒開炮前,也沒見他禮貌地給個眼神吶。」
肖鶴棲似有不解,但又無甚在意。
「你可得當心了,他定是有所圖。」
肖鶴棲看了他一眼,肖鶴鳴看似是在提醒,其實是唯恐天下不亂。他淡定說道:「有所圖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再說,哪會有平白無故靠上來的人,不都是有所圖?」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肖鶴鳴眯著眼睛打趣他,肖鶴棲避而不接。肖鶴鳴滿意地笑了,總算是扳回了一局。
回到肖家別墅,時間尚早。
張姐準備了一桌的早餐,見二人從門外回來,怪道:「這一大早的去哪兒了?」
兩人有些像兒時偷溜出去被抓包一般,大眼瞪小眼。眼神推搡下,還是肖鶴棲敗下陣來,主動承認:「我們去名記茶樓吃早茶了。」
肖鶴棲此話一出,張姐非但沒動怒,反而慶幸著說:「我還當你倆餓著肚子了。」
見狀,肖鶴鳴嬉皮笑臉地貼上去:「您不生氣啊?」
「我這生什麼氣啊?」
「這不浪費您一桌早餐了。」
「做的不多,一會兒你們再都給吃了,就不浪費了。」張姐理所當然地說,不像是開玩笑。
肖鶴鳴顫巍巍地摸了摸自己鼓鼓的肚子,回頭向自家弟弟求救,誰料肖鶴棲早已跑得無影無蹤。
從別墅二樓的小陽臺,正好能看見院子裡的情景。肖鶴棲靠在窗邊俯看,肖鶴鳴正舉著鋤頭在院子裡翻土。
就像張姐說的那樣,他根本也翻不像樣子,只是刨了些大大小小的坑。
肖鶴棲不由自主地向東邊看去,俞家的房子早賣了,如今住著的也不清楚是什麼人。似乎所有事物都在向前,只有他這個哥哥還困在過去。
「別看了,下來幫忙!」肖鶴鳴朝他喊道。
肖鶴棲輕輕冷冷地睥睨一眼,扭頭回了自己房間。
要是放著以前,肖鶴鳴定然會衝上樓去把他揪下來義務勞動,也不是真的想讓他勞動,就是不爽這臭小鬼的態度。不過現下,肖鶴鳴只是罵咧了一聲,又自顧自揮起鋤頭來。
畢竟有些事,只能他自己做。
&
肖鶴棲雖說不在公司,可事情一點不比平時少。等他合上筆記本,太陽已經下山。
這時,剛巧張姐來敲門:「二少爺,吃晚飯了。」
肖鶴棲看了一眼手機,步嘉延這傢伙竟然一天都沒發訊息來,不知道片場是不是真這麼忙。肖鶴棲不情不願地給他留了言:延延,收工了嗎?
他心想著步嘉延如果在忙,也沒這麼快能回復,便先去晚飯。
肖鶴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