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反應,稍稍安撫了躁鬱一整晚的肖鶴棲。他俯下身去吻他,似乎又找回了些平日的理智。
「對,延延,只能是我,你只能是我的。」
肖鶴棲鬆開了綁著他的領帶,他還是不忍心,不忍心他受一點點的傷。
步嘉延睡眼朦朧地睜開眼,耳邊淅淅瀝瀝的聲音忽明忽暗,他盯著頭頂的燈迷瞪地看了好一會兒,才察覺到這是在觀山。
肖鶴棲關了浴室的燈回到房中,見他醒著,走過去撫了撫他的臉廓,問:「難受嗎?」
步嘉延聞聲,搖了搖頭,又立刻點了點頭。他渾身像散架了一樣痠疼,沒頭沒腦地想著,原來肖鶴棲兇狠起來是這樣的。
「又想什麼?」肖鶴棲板著臉問。
步嘉延這才支起身,不解地說:「從回來開始,你就在生什麼氣?」
「在這個節骨眼上,還一聲不吭跑出去跟人吃飯。我不能生氣?」肖鶴棲無語地橫了他一眼。
「你說夏雋林?」
肖鶴棲不耐地嘆了口氣:「能不能別說他了,說一晚上,你不煩我都煩。」
步嘉延瞪圓了無辜的大眼睛:「我說什麼一晚上了?」
肖鶴棲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將被子重新理了理,背側著身,道:「很晚了,睡吧。」
他剛閉上眼,身後的步嘉延便纏上來,將他緊緊箍住。
「睡什麼?話不說清楚,不許睡!」
肖鶴棲以為是他還沒醒酒,耐不住他撒潑。於是轉過身來,抓住他不安分的雙手,無奈地說:「你要我說什麼?」
步嘉延聽他這麼問,霎時安靜下來,肖鶴棲的失落感切實地落在他眼裡。
他有些心疼地遲疑片刻,仍是問道:「你既然早就知道夏……那個誰是當初發黒貼攻擊我的人,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呢?」
「你怎麼知道的?」肖鶴棲不禁問。
步嘉延為難地看著他,半天蹦出來一句:「你不讓我說他的名字。」
肖鶴棲瞧著他孩子氣的模樣忍俊不禁,但皺眉一想,沒想到夏雋林會自己告訴步嘉延這件事,他原本都不打算提。
「不是他,是他背後的團隊和公司。」
「那有什麼區別?」
「他當時……不知情。」
這個回答,才真是步嘉延萬沒想到的。
第48章 是怕我對他舊情復燃吧
步嘉延垂眸,心思不明,只淺淺的地問:「不知情,是什麼意思?」
「我查到黑貼的背後操控人其實是夏雋林的經紀人陳芷晴,她背靠大樹,如果真的鐵了心要你銷聲匿跡,恐怕當時的我也無能為力。」肖鶴棲坦白道。
「所以,你去找了夏雋林?」
「其實我當時也沒幾分把握,就算夏雋林不知情,以他當時的風頭,也不一定願意為了你,去得罪經紀人和公司。而就算他肯,恐怕也沒什麼話語權。」肖鶴棲的表情有些複雜:「所幸,情況不是最糟。我找過夏雋林後,陳芷晴沒再進一步擴|張輿論,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步嘉延想起夏雋林的話,玩味地笑問:「你為什麼答應他保守秘密?」
肖鶴棲見他已沒了醉意,鬆開手,不願多說。步嘉延哪會輕易放過他,他反手抓住肖鶴棲,跨坐在他腰下,威脅道:「肖鶴棲,說話。」
肖鶴棲皺了皺眉,只好道:「他沒要求,是我自己不想說。」
這下,步嘉延有些納悶。他正奇怪著,被肖鶴棲鑽了個空子,將他從身上趕下去。
步嘉延並不惱怒,他拉了拉被子,喃喃自語:「這又不是什麼好事,你幹什麼替他藏著掖著?」
肖鶴棲沒有應聲,他裹著被子,一副要睡覺別打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