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得一聲,步爸狠狠一巴掌,又一巴掌,再一巴掌,扎紮實實打在肖鶴棲的臉上,似乎都不足以洩憤。他顫著聲質問:「你是不是就是這樣,逼嘉延跟你上床的!」
李女士攙著步爸,心驚地瞪著肖鶴棲,紅著眼噙滿了淚。
肖鶴棲始終沒有還手,他低著頭,一陣痛感過後,又抬起來,認真地說:「叔叔,您不該這樣想你的兒子,延延不會為了名利,跟任何人上床。」
步爸顫巍的手,緊緊握住。突然意識到,他對步嘉延說的那些話,就像一把無形的刀,割在兒子的身上,那和那些寫黑稿的人又有什麼分別?
肖鶴棲見狀,知道兩人更關心的,始終是步嘉延這個人,而非其他。於是看著二老,鄭重說道:「我和延延不是報導上說的那樣,他既然跟鷺語娛樂簽了合約,我是他的老闆,那我就理所應當為他鋪路。至於我們在一起,是因為……是因為我愛他。」
「你們?」
「如果可以,我想跟延延一輩子。」
步爸難以置信地諷刺道:「什麼一輩子?你配說什麼一輩子?沒有孩子,沒有婚姻,靠什麼一輩子?隨便一篇文章,就能擊垮你們!況且你一個這麼有錢的大老闆,無非看中的就是他的樣貌,等他哪天老了,過氣了,你可以隨便再找一個年輕的,但他呢?他丟掉的光陰要怎麼辦?」
面對步爸的質疑,肖鶴棲並沒有猶豫太久,便泰然自若地回道:「叔叔,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假的,但承諾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我只能告訴你,時間會證明一切。只要延延想我在,我就會在。」
步嘉延聽得愣神:「肖鶴棲真這麼說?」
「那還能有假啊?」
也是,這話從步爸的嘴巴里說出來就夠彆扭的了,怎麼可能是他編的?
「不過原話已經不太記得了,差不多就那個意思吧。」步爸說著,竟自己笑起來,也不知在笑些什麼,惹得步嘉延羞紅了臉。
肖鶴棲對他說過不少不害臊的情話,可大多數他都覺得是特定情境下的調情,現在想起來,是不是在這些調笑之中也摻雜著些許真心?
步嘉延回到房間,浴室裡的水聲已經停了,他盯著浴室裡的那抹剪影出神。
肖鶴棲,你說的究竟是真心話嗎?
沒多久,肖鶴棲便擦著頭髮走出來,看到步嘉延又傻站著,緩步走到他身邊,輕笑著問:「怎麼了?」
步嘉延的身上帶著些酒香,比平時聞起來更甚。肖鶴棲微微前傾忍不住想要親他,卻被步嘉延雙手推開,他道:「肖總,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早上我說過什麼?」
肖鶴棲直起身,不爽道:「偶爾你也該聽聽叔叔的話。」
「什麼?」步嘉延沒反應過來。
「別瞎折騰啊。」肖鶴棲一邊說一邊轉身,好似沒站穩跌在了床上。
步嘉延一緊張,立馬上前去看他有事沒事,誰料被這人一個轉手拉進懷裡,順勢便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
「肖鶴棲!」步嘉延也不敢大聲,只敢壓著聲音瞠目而視。
肖鶴棲則壓得他動彈不得,用委屈的聲音說起來:「別想逃!」
步嘉延怕自己聽錯了,安靜下來,仔細地聽他的醉話:「是你先來招惹我的!這一輩子,你都別想逃!」
說罷,肖鶴棲埋在他的頸間「咯咯」地笑起來,像是醉糊塗了一樣。
步嘉延不明所以地想,怎麼就變成我先招惹得你了?就算是我接下了那份合約,先丟擲合約的人,不是你嗎?也真是夠不講道理的。
步嘉延再去瞧肖鶴棲的時候,便發現他睡著了。
「等你不是醉著酒跟我告白的時候,我再考慮考慮要不要跟你重修舊好吧。」他偷笑著用指尖在肖鶴棲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