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佚舟站姿憊懶,譏誚地提了提唇,“她不想跟我結婚,難道想跟你結婚?”
“楚佚舟,輕輕根本不愛你,你的婚姻註定失敗。”
他話音未落,程葉輕從楚佚舟身後走出來,主動挽上楚佚
() 舟的胳膊,冷漠睥睨楚佚嶼,
“我自願嫁給楚佚舟,你說我愛不愛他?”
楚佚舟挑眉,垂眸頗有興致地朝身側的女人望去。
楚佚嶼沒料到她會為楚佚舟說話,明顯怔住。
“你這個時候惺惺作態,是想展現你的深情,還是想噁心誰?”
“對不起,我是真心……”
“我也是真心覺得你噁心,”程葉輕皺眉打斷他,“一次比一次噁心。”
聽到她這句話,楚佚嶼眼裡的光徹底熄滅。
他不顧旁人的注視,站在風口慢慢大笑起來,眼裡笑出淚光。
笑完後,他看向楚佚舟,“我還是輸了,什麼都輸給你了。”
他機關算盡,偷來本不該屬於他的程葉輕的喜歡,以及她熱烈追求的二年。
到頭來,還是空成泡影。
楚佚舟無心看楚佚嶼發瘋,執起程葉輕的手,帶著她上車,
“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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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程葉輕在臨平華府的房子已經裝修好了,但楚佚舟還是以結婚為由,強行把她的行李都移去他的房子裡。
程葉輕買的那套房子和楚佚舟的是上下層,楚佚舟的在第16層,程葉輕的在第17層。
門一開,裡面的燈就亮了。
程葉輕牽著十七進屋,楚佚舟緊跟其後。
十七一進門就知道往自己的小窩跑去。
事實證明,程葉輕在婚禮上給他一點好臉色,只是為了大小姐自己的面子。
一到只有他們兩個人的空間,程葉輕立刻對楚佚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處處挑他的錯。
程葉輕數落他:“你身上酒味太重,難聞死了,你離我遠點。”
“你是沒酒味,酒全我喝了。人家都是來祝福的,能不喝嗎?”楚佚舟輕嗤。
那些人說上幾句祝福他和程葉輕百年好合之類的好話,他就樂得推辭不了,全都欣然喝下。
程葉輕在島臺處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喝水時眼睛四處瞥,又被她發現一處能做文章的,
“你沙發上衣服怎麼亂丟啊,我最討厭邋遢的男人了。”
楚佚舟站在原地沉默幾秒,默默走過去將沙發上的衣服收起來,“出門有點急。”
“藉口。”
等楚佚舟把沙發上收拾好,程葉輕又說:“你家裡香薰的味道我也不喜歡。”
這回楚佚舟沒應她,徑直朝她走去,還一邊扯松領帶。
見他過來,程葉輕以為他生氣了,端著水杯故作淡定。
楚佚舟站定在她面前,微微俯身,一手撐在她身後的椅背上,玩世不恭地牽了牽唇角,看破她的心思,
“你直接說不喜歡老子得了唄,挑這麼多刺。”
程葉輕硬氣地揚起臉,“你有這個覺悟是最好,你強迫我,我不可能喜歡你。”
楚佚舟一把奪過她手裡的杯子,當
著她的面喝了口水,緊緊盯著她的眼睛,臉色有些沉,
“嗯你最硬氣,說不喜歡就不喜歡,改天教教我啊,怎麼練的骨頭就這麼硬?”
程葉輕看著他故意把唇印在她剛剛喝的那個位置,臉不爭氣地紅了。
“……你走開點,身上酒味臭死了。”程葉輕嬌氣地皺了皺鼻子。
楚佚舟一錯不錯地看了她幾秒,還真的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