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個下午的時間似乎過得尤其漫長,長到程葉輕都不知道怎麼堅持下去。
最後趙時名和程葉輕一起求他媽媽,他媽媽才同意讓趙時名去耀明高階中學幫楚佚舟澄清。
她去找過他們的這件事,程葉輕請求他們保密。
趙時名到學校澄清後,校方結合多方蒐集來的證據,確定楚佚舟是救人的,而非施暴者。
楚佚舟又回到學校,還得到見義勇為的嘉獎。
他看著校方在佈告欄張貼的公告,笑道:“虧學校那幫人還有點智商。”
程葉輕站在他身邊,笑眼彎彎,校方在其中確實做事了,她說:“你做的是對的事,誰也冤枉不了你。”
“嗯。”楚佚舟側眸睨著她,眉骨輕抬,笑得不羈,和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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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越來越臨近高考。
程葉輕晚自習前都不想去吃晚飯了。
她告訴楚佚舟肚子不餓,晚上就不去食堂吃飯了,讓他們去吃別等她了。
楚佚舟還能不知道她的心思。
什麼也沒說離開了她的教室。
她本以為楚佚舟和池旭他們一塊吃飯去了,沒想到十分鐘後楚佚舟手裡提著兩隻打包盒回來。
她有些訝異:“你……”
楚佚舟直接把盒飯放到她桌上,言簡意賅:“學校門口買的,吃了再做。”
“你自己去吃就好了,不用帶給我。”
楚佚舟散漫揚唇:“巧了老子也不餓,不差這十分鐘。”
這樣的次數多了,後來他們就默契地約定每天下午上完課後,楚佚舟去外面拿家裡阿姨送的晚飯。
然後在外面的陽臺上快速吃完。
那段日子忙碌又充實,很久以後回想起這段光陰,它可以用美好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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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葉輕父母的忌日是六月六日,在高考的前一天。
程葉輕和楚佚舟的高考考場不在同一所學校,他們原先約定好看完學校後在耀明門口匯合。
看完考場出來,程葉輕視線一偏,看到校外等候著的許多父母們臉上洋溢著激動欣慰的笑容,跟他們的孩子說著一大堆鼓勵的話。
她忍不住覺得難過,沒有去和楚佚舟匯合,而是獨自去了墓地。
只是站在墓前說了一會兒話,她的眼眶就被淚水盈滿。
天空突然下起大雨,程葉輕沒有帶傘,也不想狼狽地跑,就站在雨裡不顧形象地放聲大哭。
反正周圍也沒有人認識她。
頭頂意外出現一把寬大的黑傘——有人站在她身後為她撐傘。
她以為是楚佚舟找來,回頭卻看到此時本該在大學裡的楚佚嶼。
程葉輕一愣,抽噎著問:“佚嶼哥,你怎麼回來了?”
楚佚嶼看她哭得滿臉淚水,微微俯身,心疼又無奈地說:“怎麼站在雨裡哭?感冒了身體怎麼辦?”
楚佚嶼用微粗糙的指腹,溫柔又毫不冒犯地擦去她的眼淚,輕笑:
“家裡有個小姑娘高考,請假回來給她加油。”
程葉輕知道他說的是自己,鼻子又猛地一酸,忍不住繼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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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佚嶼哭笑不得:“如果需要一個擁抱,哥哥可以給你抱。”
“哥哥衣服也不貴,隨便你擦。”
程葉輕覺得抱他不太合適,剛要搖頭拒絕,冷不丁就被他抱進懷裡。
這個懷抱是乾燥的,溫暖的。
他說:“哭吧,沒人看見的。”
“哭完之後打起精神,調整好狀態。叔叔阿姨肯定希望你好好考試,他們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也和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