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宴暘忍無可忍:“想整我對吧,我告訴你”
及時打斷她的意淫,程未表示:“我只是實話實說。”
話音剛落下,籃球卷葉的聲音砰砰咚咚,有人高聲喊:“呦,程子,在這等妹子呢?”
程未說:“我等宴暘。”
真是怕了他。
深嘆口氣,宴暘望著腳上的人字拖:“我穿拖鞋下樓,你會不會覺得不禮貌?”
“你人來就好。”
匆匆下樓,刷了通行卡,程未穿著中袖衛衣,杵在門前喂貓咪。宴暘生出密密麻麻的怪感,說不清道不明,只一臉不耐地望他。
暗影暴露來人的蹤跡,程未擼著貓耳朵,衝她遞了奶白色的紙袋:“聽說你磨破了腳,劉碧委託我,務必將這些東西轉交給你。”
掃了一眼,創可貼、消毒水、碘酒大費周章。宴暘不伸手,黑色的眼線流暢又冷豔:“劉碧這孫子呢,嚇得不敢來了?”
放開貓爪,程未打量她紅腫的腳趾,眉心蹙了淺痕:“他下樓摔了一跤,破了相,現在不大方便見人。”
“該!”宴暘拍拍手,很淺的紅唇,笑起來有玫瑰的香氣。
她不生氣的時候,漂亮的沒有章法。真不枉他動了拳腳。
對。當程未聽了來龍去脈,話不多說,朝劉碧左臉就是一拳。後者神經系統受挫,一邊流淚一邊罵:“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蹬上鞋子,他斂起的五官涇渭分明:“你說掉她的眼淚,我便一拳拳的打回來。別忘了,不止劉小昭有人心疼,我對宴暘也不差。”
捂住熊貓眼,劉碧齜著牙問:“你去哪?”
開啟綠皮門,程未的氣壓低到冷冽:“替你賠罪,順便看她好不好。至於剛才的事,你若不服大可告訴輔導員,我等著。”
咧起唇笑,劉碧嘶了一聲:“我沒這麼小心眼。”
“那最好。”
把紙袋強塞給她,程未扶正棒球帽,拋下一句‘可不是,誰讓他得罪你。’抬腿就走。
忙不迭地叫住他,宴暘有些扭捏,飄來飄去的眼珠,最終定在程未衣角上的商標:“剛才你都向誰說你在等我。”
沉吟片刻,他說:“隔壁寢室的丁胖子,丁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