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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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敲著不安的警報,宴暘把手掌抵在堅固的胸膛企圖能看清程未的神情,卻被他反手禁錮在身後,想要動彈也只是回天乏術。

宴暘總算認識到男女在力量上的驚人懸殊,他用左手捏著她兩隻纖細的手腕,右手則用更大的力量攬住她的背脊。太過緊貼的距離,讓宴暘能感受到他衣料下細膩的皮肉,和竭盡瘋狂跳動的心率。

“不要看我的臉。”他渾身帶著侵略的氣味,把圈在手臂下的肋骨硌得更重,“回答我的問題。”

被悶得喘不過氣,她一邊咳一邊說著喜歡。

“大聲。”程未冷靜地釋出命令。

抑制不住濃重的窒息感,宴暘像被海草束住尾巴的人魚,只能死死拽住他的領子:“我,我喜歡你。”

程未撤開手臂,為伏在沙發上喘氣的小丫頭,倒了杯安神的薰衣草茶。

劉海混著汗水溼噠噠地落在眉間,宴暘貼近紙杯,任由清苦的液體順著他腕部的動作緩緩落入唇間。

他默默地盯著她,她則眉眼低垂默默喝著茶。直到沉甸的紙杯變得輕薄,程未把它扔進垃圾桶,用沒有血色的嘴唇說著對不起。

宴暘望著走馬燈似的電影,久久沒有說話。

這時,放在口袋裡的電話響了。辨認出鈴聲的她拽起外套,甚至都沒有檢視是不是誤撥或者騷擾電話。

推拉門材質很重,它阻擋了烈冬的風聲,沒有留下人走茶涼的痕跡。程未啃著還剩一半的漢堡,鼓起的左腮塞滿涼透的雞肉和過膩的甜醬。

太靜了,他摸了一圈,最終在屁股瓣下找到了遙控器。

被開啟音量的電影正鑽出噼裡啪啦的雨聲,男孩被溼發遮住好看的藍眼睛,手中攥著被除淨刺的玫瑰。

心臟狀的花瓣落了一地,扎眼的紅色頃刻被結束通話的樹枝掩埋。旁白安靜地念:huble but hard to release love。

低微卻難以釋懷的愛。

一路走到安全通道,宴暘用後背擋住呼呼作響的風口,剛掏出手機,便被倒提滿腹的涼氣。

這是在此時此刻完全不該出現的聯絡人,她按下拒絕鍵,心比竄進衣領的風聲還要混亂。

沒過幾秒,電話再一次響起。鍥而不捨的頻率讓她懷疑電話那頭是程未惡作劇式的反串。

程未。

想起這個名字,她覺得手中正在震動的傢伙格外惹人討厭,而那顆好奇到窒息的心臟正在告誡宴暘——這是最後的告別。

九曲十彎的走廊空無一人,寂靜的圓燈把大理石鍍層焦糖色的光,最近的包廂正在放不知哪一部的速度與激情。汽車的爆炸聲喚醒她的靈魂,宴暘揉了揉凍成慘白的指腹,顫抖地劃開接聽鍵。

電話那端靜的像凌晨的街道,宴暘把耳朵貼在聽筒,誰都沒有先講 28

雜物室擺著一摸幾指灰的紅木書櫃。透過被貼上大黃蜂的書櫃櫥窗, 能看見十幾摞花花綠綠的兒童畫冊和丟了幾塊零件的變形金剛, 毫無章法地堆積在一起。

不知從哪裡鑽來冷到刺骨的風, 天氣預報說盧川今天會下雪。

可惜小區已經停了一整天的電, 猩紅色的窗簾遮住所有的視野,他只能透過樓下的鳴笛,想象明黃色的車前燈一掃飛飛揚揚的雪。

兩對兒老式真皮沙發爛出黃糟糟的棉花,梁斯樓翹腿坐在上面, 能聽見生鏽的彈簧發出小獸磨齒的咯吱聲。木門外, 梁淮開著震破耳膜的廣播,抑揚頓挫地跟著唱黃梅戲。

“為救李郎離家園,誰料皇榜中狀元。中狀元, 著紅袍, 帽插宮花好啊好新鮮”

沒過多久住在隔壁的鄰居連打帶踹地拍著門,婆娘孩子一嘴的罵罵咧咧,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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