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勻好呼吸,輕聲在她耳邊說:“難不難受?”
知畫唔得一聲,伏在他的肩頭,輕輕喘息。
永琪嘴角泛起笑意,分出一隻手擦去她唇邊的涎精,心裡不自覺想起,今早下朝後婢女的稟告。
他眼神暗了暗,問道:“小燕子又找你麻煩了?”
“沒有”,知畫本能地搖著頭,輕聲重複:“沒有的”。
她答得肯定,可眼神卻始終躲避著不敢與他對視,事實不言而喻。
永琪無聲地替她攏好衣襟,沉默良久,溫和道:“小燕子其實是個很善良姑娘,她就是性子急了些,對你沒有惡意的”
聽完,知畫眼裡閃過一絲落寞,只一瞬,就被她壓了下來,可永琪還是察覺到了。
她對他輕輕彎了彎唇,眉目溫柔:“夫君放心,知畫都明白的”。
永琪嘆了口氣,他對小燕子的偏袒和內疚在知畫面前無所遁形,她沒有絲毫抱怨,反倒處處為他考慮,如此的善解人意,也如此的委曲求全。
縱使他的心再冷再硬,也要被她化為一攤水,沒了跳動的氣力,他撫著她的臉,薄唇落在瑩白的額心上。
知畫很滿意他的反應,如今她已經摸透了永琪的心,她太懂得如何讓他心疼愧疚了。
她的手柔軟溫熱,為他撫平眉心,眼神專注地望著他,語氣溫柔:“姐姐有這樣為夫君含過嗎?”
永琪動作一頓,如實道:“沒有”,小燕子雖平日裡大大咧咧,可在房事上卻極為羞澀,連眼都不肯睜開看它,更別說是如此接觸了。
“真好”,知畫眸底盪漾起溫柔的淺光,抬手抱住了他,腦袋埋進他懷裡,喃喃低吟:“這樣知畫也有屬於夫君的第一次了”
知畫總是喜歡對他說情話,時而真誠,時而露骨,像一隻撒嬌的幼貓,剛開始只敢舉著小爪子,輕撓幾下,惹得他心癢難耐。
如今是養熟了,就硬要住在他的心口上,不肯挪窩。
永琪輕笑了一聲,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為她犯了多少次戒了。
待永琪從書房出來,已是兩刻鐘之後了,他神色如常,只是下襬處有不顯眼的汙漬,彩霞等得著急沒有注意,見人出來就趕緊迎上去。
最近格格脾氣喜怒無常,近日好不容易緩和些,再晚些又該發脾氣了。
此刻小燕子正坐在屋裡,思索著紫薇教她的話。
前些天冬兒痊癒了,她出宮去福府探望,姐妹倆許久不見,自然是無話不談,她像倒豆子般將這半月的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和紫薇說了一遍。
紫薇聽罷內心一凜,有些不安,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只是覺得一切太過順理成章。
她也明白,如今永琪和知畫圓房已成事實,若小燕子還是如此態度,只會將永琪越推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