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坦。
邢夫人因思及賈環母子素日也是與王夫人不對付,而且賈環又對自己這般孝順,這也算是自己這邊陣營的人了。
而且以賈環如今的態勢看來,為官做宰的再不是什麼難事,若是將來賈環得了勢,自己也多些助力。
所以自己也犯不著為了這個沒臉的下人開罪了他。
何況這事實原委也是因那張嬤嬤引起的,自己這邊也不佔理。
想罷,邢夫人索性道:“我原只聽了那張嬤嬤的一面之詞,竟是不知其中原委。
沒想到她們竟然猖狂至此,環哥兒你責罰得好,待我一會子回去了,定然還要問責她們一番的……”
說著,二人又閒聊了一番,邢夫人這才退去。
邢夫人回去的路上,路過了紫菱州,也進去看了眼,順帶再把那張嬤嬤也給罵了一通。
張嬤嬤沒想到自己去告了狀,現在反而又遭了罵,心裡真的不是滋味。
但邢夫人剛離開不久,賈環便再次到了紫菱州來。
再次見到賈環,張嬤嬤和一眾丫頭們都略顯得有些緊張。
特別是張嬤嬤剛才還被邢夫人罵過,現在也終於明白賈環是她得罪不起的。
因而倒是戰戰兢兢地躲在小丫頭們的後邊。
賈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進了屋子內。
賈環發現今兒迎春的屋內倒是暖烘烘的,那些桌上的茶水之類的也是熱的,賈環這才稍稍滿意了些兒。
再問過了繡橘,知道了張嬤嬤倒是把炭火錢的分例給送了來,現在都交在司棋的手裡呢。
賈環又給迎春喝了些薑湯紅糖水,問過了病情有些好轉,這才放心了些兒。
臨了,賈環要走的時候,跟司棋道:“司棋,你可怨我昨兒責罰了你?”
司棋道:“三爺,我不怨您,是我沒照顧好二姑娘,這是我該受的罰!”
聞言,賈環淡淡道:“好好服侍我二姐姐,往後我自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司棋道:“是,三爺!”
說畢,賈環便退出了迎春的院子。
今日的大雪依舊紛飛,比前兒更加厚上了一層,已經莫過賈環的半截膝蓋了。
賈環戴著斗笠,披著黑色紅紋斗篷,看起來有股豹子頭林沖的韻味。
要是再來一杆長槍,加個酒葫蘆就完美了。
途經蓼風軒一旁的時候,竟是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
“三哥哥~”
聞言,賈環回身望去,竟發現是惜春正在那兒叫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