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傘收好,俞寒重新打量地面上的對手,見到周子晨看著自己的長槍惱怒至極,恨恨地望了自己一眼,當下不再囉嗦,兩手迅速異常地掐起法訣來。
周子晨見狀連忙催動貼身甲衣,一片青幕升起,將他護在其中。
這青幕剛一升起,一道利刃便撞了上來,這利刃撞上去將青幕擊出一層波瀾,隨後便寸寸碎裂。
不過這才剛剛開始,緊接著一波土錐猛烈撞擊而來,噼裡啪啦將青幕打得震盪不已,尚未等青幕修復,一大波火彈鋪天蓋地又如潮水般湧來,打在青幕上彈射的到處都是。
這不少火彈彈向荊棘,一下燒了起來,隨著越來越多的火彈飛來,一片荊棘叢生瞬間變成火海,如烈火燎原不可阻擋。
那層青幕終於支援不住,一下徹底破碎,忽然裡面一道光芒亮起,隨後所有打過去的火彈如冰雪消融般瞬間熄滅,只見一道水球將周子晨罩在其中,所有火彈一入水球瞬間化為烏有。
俞寒一見此景,不由得閃過一絲訝色,心裡倒是有些佩服起此人來。
這水牢符原本是困敵的上等符籙,沒想到此人竟然反其道而行之,對自己使用,反而將自己罩在其中,雖然一時限制了自己的行動,卻也極難攻破。
樓臺上眾長老本來見到俞寒開始反攻後,心情都有些鬱悶,此時見到這一幕,一位長老忽然一喜,拍手稱讚道:“好膽識,竟然能想到此法。”
此人說完向左右一看,發現附和聲寥寥無幾,聲音又有些低了下去。
“這是水牢符吧,此人倒是心思機敏,急中生智。”黃髯道人向左右說道。
“不錯,此人家底子也甚是豐厚啊,莊殿主,這一張符籙能值多少?”白鬍子老道打趣道。
“這兩人都極具戰鬥意志,精通鬥法技巧,不論誰輸誰贏,都錄入內門吧。”宗主此時開口。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話說周子晨用出水牢符後,瞬間對外界失去興趣,反而取出一瓶丹藥服下,原地打坐起來。
俞寒打量擂臺之上,此刻火海已熄,荊棘蕩然無存,連帶著下面的沼澤也被烘成幹泥,再看對手將自己困在水牢中恢復起法力來,自己卻沒有什麼丹藥,當下便收起木劍直奔水牢而去。
眼見俞寒奔至水牢前,周子晨此時卻根本不管他,也管不了,除非他與俞寒兩人合力將水牢擊破,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事。
俞寒立在水牢面前,眉頭緊縮,他並不打算浪費時間,當即掐訣唸咒,一柄利刃凝聚於前激射而出,碰上水牢後這利刃並無任何建樹,就一閃沒入其中無影無蹤。
隨後又有一面土牆從水牢正下方要往上抬,卻是隻抬出來一面半圓凹形土牆,中間水牢所在則空空如也。
俞寒並不氣餒,手上掐訣不停,面前青光匯聚,隨後一根一人合抱粗的木頭凝聚而成,勢大力沉地猛然撞向水牢。
這巨木一撞上水牢,便將表面一圈撞得水波湧動,一層層水浪向周圍擴散開。
俞寒見此面色一喜,誰料這巨木沒了後勁,竟要往地上摔去,俞寒連忙上去兩手前推,體內真氣鼓盪,奮起全身力量推著巨木往水牢再次撞擊。
“這小子難道還是體修不成,怎的如此力大?”白鬍子老道訝異道。
“我看不太像體修,倒是這人左臂一開始受傷不輕,此時看來卻毫無影響,倒是讓人納悶。”
俞寒此時正全力推著巨木,卯足了力氣面色漲得通紅,突然一個踉蹌往前直撲下去,那巨木竟然從水牢一側滑出去了。
見此他苦笑一聲,面色一厲,雙手又迅速掐起法訣,一時間場上毫無反應,似乎有些寂靜,誰料過了一陣,一道黑影從天而降,一塊黑壓壓巨巖懸在水牢正上方,已然露出了一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