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躬身行禮,蔣副堂主道:“你們二人可認得後面那位犯事弟子?”
兩人扭頭一瞧,嘴角不自覺泛起冷笑,“認得。”
“無印子你先說說,你發現此人有何可疑?”
“是。在下常值藏經樓三層執事一職,這弟子經常前去藏經樓符紙書籍玉簡,本來不足為奇,只是此人每次複製的份量巨大,次次竟然都高達數千靈石的開銷,這實在駭人聽聞。
“要知道這即便是在普通築基修士身上,也是相當的富裕了,他一個小小煉氣弟子如何能有,恐怕其中大有問題。而且在下還特意問過二樓執事,他也對此人印象深刻,在下後來聽說坊間有人大量倒賣符籙,這樣一對照,這靈石的來歷就水落石出了。”無印子說完又行了一禮。
“哦,你所說可是真事,別讓人說你胡言亂語。”蔣副堂主陰陽怪氣道。
“千真萬確。”
“嗯,那就好,郝道人你又有什麼發現?”
“啟稟大人,在下平素喜歡在外面到處閒逛,也是聽說坊間流傳,無意中看到人緣不錯的尤大滇,忽然在宗內各處介紹符籙,便心中好奇詢問於他。
“此人一向交際甚廣,就是在不少築基修士中也小有名氣,見了我當即老老實實交待,說是他這回上面攀上了大人物,有千符殿中高人轉託他大量偷賣符籙。
“我一聽這還了得,便順藤摸瓜,將其幕後之人找了出來,這一看嚇了一跳,竟然是在下早就知道的一位天陣宮弟子,要不是我告訴他,他還以為真是什麼千符殿中高人呢。”
“你早就認得此人?”蔣副堂主疑問道。
“是。此人說起來本事確實不小,不僅有本事能搞到大量符籙,我看就是大量靈獸他也能拿下。在下有一次在四冬谷中找尋蟬蛹,便曾見過此人一面,他倒是對這方面也下了苦功夫,要不是如今事發,我看此人恐怕還會向靈獸院下手。”郝道人正色說道。
“是嗎,還有這回事?”蔣副堂主大吃一驚,朝施瑤道:“你還有何話說?”
“我看他們所說全部是一面之詞,妄自猜測,並沒有真憑實據。”
“大膽!我看是你胡攪蠻纏,難道這許多築基修士都瘋了,非要汙衊一個素無瓜葛的煉氣小輩不成,分明是察覺到了有人違反了門規,才甘願費一番功夫前來維護宗門清淨,不然誰願意浪費時間來管一個煉氣弟子?”
“蔣副堂主…”
施瑤還要開口,卻被蔣副堂主一把打斷:“你再胡說八道,就不要怪本尊不客氣,按擾亂執法堂辦事將你論處。現在證據確鑿得不能再確鑿,天陣宮弟子俞寒膽大妄為,偷盜大量符籙私自倒賣,嚴重破壞宗內交易秩序,損害千符殿諸多利益,並有其他圖謀不軌,所幸並未來得及著手實施,現按照門規…”
蔣副堂主說到這裡一時卡住了,臉色有些尷尬地左右望望,一人見狀上前說道:“堂主,偷盜之罰雖有,卻不可和這一個同日而語,此事並無先例,門規也沒有詳細制定懲處措施,不如先將其關入天涯,令其反思己過,待我們考慮仔細後再行定奪。”
“什麼!關入天涯?他如今正是修煉的好時候,將他關入天涯他還如何修煉,此事萬萬不可!”施瑤一聽此人話語,當即失聲阻攔。
這位蔣副堂主聽心腹如此建議,本來還猶豫不決,畢竟天涯所在乃是宗門禁地,以前是專門用來關押抓到的宗門死敵,或是宗內一些長老犯下大錯關禁閉的地方,將這弟子關入其中未免有些誇張,但此刻一見施瑤如此,當即下定決心就這樣辦,便開口道。
“就依你所言,先將此人關入天涯,待日後我稟明師兄,商議好結果再另行處置。施瑤,你也不用反應如此大,誰說天涯修煉不了的,那裡也只是靈氣淡薄一些,修煉稍慢一些而已,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