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子晨滿場奔逃個不停,被追得彷彿喪家之犬一般窩囊,扔出的符籙竟沒一張能擊中俞寒。
此時他正向旁邊急奔,忽然一道身影攔在前面,兩手合揮一根黑乎乎大棒,就迎頭猛力向他橫掃而至,嚇得面無人色。
只見俞寒卯足了力氣全力揮出的這一棒,結結實實地轟然砸在那面銀盾之上,直砸得那面銀盾一陣劇烈晃盪,表面銀光閃爍不定,一股巨力衝擊將周子晨連人帶盾一起砸飛了出去。
周子晨被這一擊當頭砸中,頓時眼冒金星,人在半空腦袋還尚未清醒,等到轟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後,急忙往身旁一看,發現自己還在擂臺上,不由得暗自慶幸,隨後嘴角又泛起一絲冷笑。
俞寒見此人被自己一棒子砸飛,正想騰身而起追擊過去,卻猛然一個踉蹌沒能成功躍起,彷彿腳下有股力量將他拽了下來一般,心中驚訝,連忙低頭看去。
這一看讓他瞬間一股寒意直上腦海,只見此刻整座擂臺上,竟有大半之地佈滿了稀爛的黃團,此刻腳下彷彿沼澤一般將他兩隻腳陷了進去,一時掙脫不得,一下明白過來,驚駭地朝周子晨望去。
此時周子晨已經爬起,正滿臉狡黠地望著他獰笑不止,看樣子竟一點也沒有之前所說十息之內將他擊敗的意思,反而頗有閒情逸致地打量著他。
“此人好心智!”
樓臺上發出一陣讚賞之聲,眾長老各自交口稱讚,互相討論起這位弟子起來。
“黃髯兄,你說的可一點不假,這位弟子當真是好計謀、好手段,這小子最大的倚仗便是其詭異的身法,現在被人家一下廢了,我看大局已定。”白鬍子老道說道。
“我還以為這小子有多大能耐,沒想到腦子不好使,對方佈置了半天他看都不看,一個勁地只顧追著人滿擂臺跑,怎麼,過來賽跑的嗎?”
“這倒也奇怪,我看此人也不像是魯莽之人,為何今日如此莽撞。”
此時俞寒一見此景,心中大驚,連忙靈力直衝腳底,要抽腳躍出這泥潭沼澤。
正當這時一道破空聲響起,俞寒來不及躍出,下意識側身一躲,一聲痛嘶從他口中發出。
一柄藍瑩瑩的短槍帶著一點寒芒,從他手臂邊一閃劃過,一道血絲灑了出去,俞寒另一手按住傷處,顧不得疼痛再次躍身,終於跳出泥潭,落在一道還未被沼澤覆蓋的夾縫中。
俞寒剛一跳出,背後短槍又至,此槍寒氣逼人,迅速異常。
他扭身一棒揮出,朝著激射而來的短槍猛力砸去,要將此槍攔下。一聲刺耳金鳴響起,棒子正中短槍,火星瞬間迸射四散而出,俞寒手中噴火棒便被攔腰斬斷,棒頭掉在地上。那短槍偏離路線後隨即被周子晨小手一招,便回到他身邊。
俞寒看著手中半截黑棒,奮力朝前一扔便掐起訣來。周子晨臉上冷笑,兩手一指,又飛出一柄短槍,一柄將飛來黑棒擊的粉碎,另一柄直奔俞寒而去。
這短槍槍頭寒芒一閃,槍未至一股寒意便直逼俞寒心神,俞寒掐訣已完,一柄利刃迎面撞上此槍。
只見利刃一碰上短槍槍頭,便如同螳臂當車一般寸寸碎裂,略阻了一阻其聲勢,此槍便又繼續向前飛去。
不過緊接著又一把利刃迎頭撞來,將短槍撞的一陣停滯,隨後利刃光芒消散,短槍速度大減,周子晨見機連忙將其召回。
兩柄短槍方一回到這人身邊,他便法力一催,將兩柄短槍繞著他身邊一轉,蓄勢又向俞寒激射而去。
俞寒見此槍相當犀利,一拍儲物袋,青黛光華一閃,一把雨落湖光傘便顯現而出。此傘昨天大戰一場,被他及時收回,並未受損。
此時俞寒只輕輕一挑,小傘迎風見長,驀地傘面一彈而開,一道黛光擊出,將兩柄射來短槍彈的方向一偏,擊向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