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傘面最後往下一劃,將自己推到水龍正上方去。
那水龍餘力沒了小傘的阻擋,立刻撞擊在俞寒身上,卻一下被俞寒身週一圈金光擋住。
這金光此時威能並不算大,已經和他比試開始時施展出的金罡罩相去甚遠,不過仍然抵擋了不少餘力。
那僅剩的一截尾巴推著俞寒向天上拋去,終於力量全盡,一條水龍就此煙消雲散。
俞寒用著最後的力氣,施展開踏雪尋梅輕身功法,還算輕巧地落在擂臺之上,總算沒有給推落擂臺。
此時他渾身溼漉漉的如同一隻落湯雞,一口鮮血在胸前留下殷紅的血漬,體內回春術自行運轉起來,他坐在地上一時間喘著粗氣,法力差點見底。
當遮蔽擂臺半空的一波波水浪塵埃落定後,眾人好奇打量擂臺上的情景,均發出驚歎之聲。
“這弟子硬抗了水龍旗全力一擊竟然沒事!”發出這疑問的是那位白鬍子老道,他說著看向了火雲殿主,想聽聽他的解釋。
“你看著我幹嘛,這旗子是貨真價實的旗子,我又沒騙你,這小子已經受傷了,法力我看也是一滴不剩了,我看等下那位女弟子法力恢復一點他就完了。”
“這倒沒問題,我給熙兒準備一大把最佳的療傷藥、回靈丹,不出一柱香的功夫,熙兒便能回覆幾擊的法力,到時自然手到擒來。”此時陸仙姑已不打算避諱什麼,直接了當地開口說道。
旁邊不少人紛紛點頭,覺得此話沒有任何問題,卻突然聽到一聲驚咦,扭頭一看,發出此聲的正是陸仙姑。
“什麼!他在幹什麼?”
陸仙姑表情有些失控,不敢置信地望著下面,眾人連忙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只見擂臺上本來兩位打坐在地的弟子,其中像只落湯雞的那一位突然站了起來,竟然掐起法訣來,這一下給樓臺上的眾人嚇呆了。
“他怎麼可能還有法力,此人是真的煉氣五層修為嗎?”
原來俞寒見慕容熙打坐在兩層金罡罩之中,知道她有大把恢復法力的丹藥,再拖下去可就難了,正想硬憾那兩張符籙,忽然見到擂臺上下,滿滿的都是方才水龍擊出的一大片水浪,當即大喜過望,直接站起來掐起訣來。
俞寒法力所剩不多,此時施起法來只求穩不求快,只見一道道水流從他腳下匯聚起來,隨後在他面前凝聚出一根根水箭。
這水箭初始凝聚起來還不嚇人,只是正常水箭術的水準,不料它似乎亳無止境一般的越來越多,一下將他面前半空都要鋪滿了。
俞寒奮力一揮袖,這數十支水箭一齊嚮慕容熙激射而去。而且他並不停歇,水箭源源不斷地凝聚而成,一波發完一波又起,不一會擂臺上已是萬箭齊發,壯觀程度僅此於水龍出現之時的景象。
這一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連綿不絕的水箭術,此人不說現在這種狀態,就是全盛之時也難以做到,這法力深厚幾乎堪比築基修士了。”
也不知誰起了個頭,後面接二連三的長老紛紛附和起來。
這時那無數箭雨,已然一波波撞擊在最外層金罡罩上,那金罩初時還算堅挺,幾波箭雨砸下之後,終於閃爍不定起來,隨後那張符籙威能便消耗殆盡,化作廢紙一張。緊接著便是第二層金罡罩,不一會兒便和第一層如出一轍,轟然破碎。
俞寒用引水術用得興起,一時忘神,此刻一看直呼糟糕,這水箭凝聚的太多了,將兩層金罡罩破之後,竟然還有大半,眼看便要將慕容熙萬箭穿心,此刻想要挽回已然不及。
場邊監督不知怎麼竟都在愣神,這時發現過來大驚失色,連忙要往擂臺上飛,忽然一道白影閃過,隨後只覺一陣急風掃來,再定睛一看,對面哪還有人,大片箭雨直接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