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了一聲,把腦袋挪遠了些,用那雙淚濛濛的眼睛打量他,像是真的在思考他的問題,然後她開口問:“你……為什麼不像上次一樣張嘴了?是不是我肯救你,你卻不肯救我了?”
她的腦子說是混沌也清明,這話說得有條有理、邏輯清晰。
上一次江燕如來‘救’他的時候,兩人激烈地纏吻,嘴巴都啃麻了還見了血。
現在只剩下江燕如一個人賣力,她難免要在心裡暗暗揣測,蕭恕是不是打算做那唸完經不要和尚,過完河要拆橋的無恥小人。
蕭恕用指腹擦了下唇上的溼潤,眼神幽深晦暗。
“這不一樣。”
江燕如氣鼓了臉。
哪裡不一樣了,他分明就是見死不救!
她氣得當即一個發狠,撲了過來,蕭恕本是蹲著的,她莽得像頭山羊,橫衝直撞,一頭頂住他的下顎,還真把他撲倒。
江燕如吃了狼心豹子膽,敢頂撞他?
蕭恕愣了下。
江燕如趁他發愣之際,一不做二不休,把腿一抬就把他當作了繡凳,一屁股坐得穩穩。
她的眼睛黑得發亮,唇上還沾著曖昧的水跡,像是帶著露珠的櫻桃,惹人垂涎。
“江燕如!”
蕭恕壓低了怒音,從他唇縫裡擠出來,一個字接著一個字蹦出來,猶如野獸的低吼。
江燕如沒聽出他的威脅,卻眼尖發現了他的破綻。
她飛快俯低身,唇舌再次欺上,趁著那縫隙未合,勢如破竹地闖了進去。
蕭恕的威脅被她用舌尖輕柔地捲走,皆化作了纏綿吮吸聲。
她趴著,不肯費半分力氣,重量全轉給了蕭恕,自己倒是無比舒坦。
只用專心致志地吻著,把兩瓣唇當做了救命稻草、當做了靈丹妙藥,以解她這燃眉之急。
可漸漸地,江燕如發現自己身上的難受非但沒有消失……哪怕是減輕一點點也沒有,反而像是火上澆油一般,越來越明顯。
先是腿軟手軟,然後是腦子空白。
而更糟的是,蕭恕回過神來不肯再任由她欺壓,瞬間就奪走了主動權,反欺到她嘴裡來了。
所謂揚湯止沸、救火投薪,一場火沒能滅下去反而點起了另一把火。
連綿戰火燒得一室旖旎。
江燕如開始覺得不能呼吸,急於抽身離去,可蕭恕預判到了她的逃離,飛快伸手摁住她的脖頸,讓她不能起身。
江燕如混沌一片的腦海裡忽而冒出一種以身飼虎的錯覺。
她又想哭了。
江旭和成謙圍著屋子轉了幾圈,沒有找到任何破綻,他們對這機關房一無所知,在這裡瞎轉悠無疑是開山採珠、緣木求魚。
他們二人互看了一眼,相視一笑,卻在回頭的同時神色各異。
成謙知道此人八成就是蕭恕來牡丹樓要等的那人,但是少年輕功頗高,不好生擒,若是他不小心打草驚蛇,只怕還會壞了大事。
所以這一路才一直引而不發,靜觀其變。
若是這少年真的是為了江燕如而來,江燕如一刻未獲救,他也輕易不會離去。
他們回到小蝶身邊,成謙就問:“你東家是何人,還不去稟告一二。”
小蝶搖搖頭,為難道:“我們東家從沒有在牡丹樓露面過,若是樓裡有要事,也只能先告知掌櫃的,再另行通傳……”
成謙煩悶著急:“那你們掌櫃呢?”
小蝶正要回答,一個褐衣的跑堂疾步走來,看見院子裡多出成謙幾人,嚇了一大跳。
小蝶連忙拉住他,讓他不要驚聲呼叫,再引起別人注意。
“這裡出了點差錯,有兩位客人不慎被鎖進了東家的屋中,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