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吻下移, 輕吻在他那緩緩移動的喉結處。
陸庭筠環著她的後腰,與她調換了方位,他傾身而下,“娘娘,臣真想此刻便與娘娘拜堂成婚,讓娘娘永遠只屬於臣一人。”
他覆吻而下,“但臣不敢輕慢了娘娘。”
他的指尖有些冰涼,冰涼的指尖劃過她那明顯的鎖骨,引得她的身子一次次地輕顫。
“臣會將江山還給炎兒,臣只要娘娘。”
他低頭溫柔地吻著指尖劃過之處,那溫柔而細密的吻,讓崔鶯覺得頭腦暈暈的,時而清醒,時而沉迷。
他的指尖纏上了她的衣帶,崔鶯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大人身上還有傷……應該是不能做這件事的。”
她輕推開陸庭筠,去整理自己凌亂的衣裙,輕喘了幾聲,而後深吸了一口氣,“好了,我覺得這幾日,我們還是少見面為好。”
陸庭筠見她面紅氣喘的模樣,故意問道:“那是為何?”
他又挨著崔鶯坐在她的身邊,“難道是臣做錯了什麼惹得娘娘生氣了?”
“你……你明知故問。我不理你了。你說你方才是不是要……”
“是。”陸庭筠大方承認了,“食色性也,臣想和娘娘親密,臣不覺得自己哪裡錯了。”
崔鶯聽他如此說,臉更紅了,“只是我擔心你……唔……”
她的話還沒說話,便被陸庭筠堵住了唇,“臣很喜歡,喜歡娘娘心裡有臣,喜歡娘娘為臣擔心。”
陸庭筠則掙扎著起身,穩了穩呼吸,不讓她察覺到自己受了傷。
他用那有力的臂膀,將她環在懷中,“臣在此起誓,此生絕不會納妾,絕不負娘娘,臣此生願與娘娘一生一世,相守一生。”
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尋常之事,可陸庭筠卻願意為了她,只娶她一人,只與她相守,這是承諾是何其的鄭重,也是何其不易做到。
往後他會遇到多少女子,當容顏老去之時,又有誰能保證往後數十年,他只守著一個女子,眼裡心裡只有她一人呢。
“大人對我如此情意,我感到很高興,我雖從未想過,只做大人的唯一,但若要我將大人讓給旁人,我卻也做不到。但人一旦起了貪念,只怕便會被困在自己的貪念之中,沈柔便是如此。”
陸庭筠將崔鶯擁在懷裡,語氣和緩而溫柔,“臣知娘娘不信,但臣用性命起誓,臣此生唯有娘娘一人,娘娘便是臣的唯一。”
喜歡一人,真愛一人便是如此,可以為她付出一切,甚至可以把命都給她。
“其實陸家有家訓,男子不可納妾,臣的父親便是如此,他這輩子只娶了母親一人,敬她愛她,疼惜她,他們是這世間最恩愛的夫妻,臣和娘娘以後也會如此。”
“娘娘怎的哭了?”
崔鶯的眼睛有些發紅,鼻頭有些酸澀,她並不是容易傷感之人,因為小時候被拋棄,被舅母一家苛待,她甚至冷心冷情,將自己的心都封閉起來,不會輕易對人開啟心扉,也很難對一個人動心。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對陸庭筠動了心,但她是真切地愛著他,為他擔心,因為他一句話便開心不已,希望能與他相守度過此生。
陸庭筠抬手替崔鶯拭去臉上的淚,崔鶯搖了搖頭,“我沒事,許是風大,吹紅了眼睛。”
此刻她的心因為陸庭筠的話變得很柔軟,軟得像是化成了一灘水。
正在這時,有一道身影就藏身在附近的山林中,那雙犀利的帶著恨意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那輛馬車,直到陸庭筠和崔鶯從馬車上走出來。
直到他們進了一間位於山腰的溫泉山莊。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一拳錘打在樹幹上,枯枝斷葉絮絮而落,他若非親眼所見,就連做夢都沒想到皇后會和陸庭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