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不曾做過。”
崔酈偏不依不饒,“母親,怎會這般巧,齊淵早不來晚不來,偏生女兒前腳去了春棠園,後腳他便來了。”她不知齊淵看到什麼,又聽到了什麼,只覺得心中一陣陣後怕,情緒也幾乎崩潰。
崔鶯用袖子掩唇一笑,“可不是本宮叫姐姐去的春棠院,既然我事先並不知本宮的夫君與姐姐在互訴衷腸,又如何能未卜先知將齊將軍引去春棠園,本宮身邊可沒有會算命占卜的相士。”
崔酈啞口不言,跌坐在地上。
而在這時,姜老夫人也發了話,“來人,將她送回齊家。”
崔酈一把抓住姜苓的裙袍,哭得好不悽慘,“母親,女兒不能回去,若是女兒回到齊家,李氏定然容不下女兒。”
姜苓也哭腫了眼睛,跪著懇求姜老夫人:“母親,不如就讓酈兒在家裡住幾日,我回頭讓國公大人去齊國公府替酈兒說說情。”
“不成,今日綁也要將她綁回齊府。”
“還有你。”姜老夫人氣得不清,“若你再替她求情,我便將此事告知你的夫君,看他會不會為你遮掩!”
崔酈最終還是被劉媽媽拖出去,一路嚎哭著坐被塞進了馬車,被連夜送去了齊家。
姜老夫人掃了一眼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姜苓,“今日我把醜話說在前頭,她若是誠心悔改,真心認錯,求得齊將軍的原諒,齊家也是寬厚的人家,都說家醜不外揚,此事又涉及皇上,齊家也不會說什麼。但你若再摻和齊家的事,一味只知偏私縱容,是非不分,那才是真正地害了她。若你仍不知不悔改,我便叫你的夫君休了你。”
姜太夫人從未說過這般狠話,可見是氣得不輕。
姜苓險些跌倒在地,崔鶯趕緊去攙扶她,卻被姜苓一把甩開。
姜苓跌坐在貴妃塌上,揉著發痛的額角,“我今日覺得有些累了,尚嬤嬤,你替我送送母親吧。”
崔鶯被甩開的手一僵,眼神很快暗淡了下來,她早該知道的,無論姐姐做了什麼,母親都會信她說的每一句話。母親的心裡只有姐姐,從來都看不見自己。
所以方才崔酈驚慌之下胡亂攀咬的話,母親也相信了,不僅如此,母親還怨恨了她。
“往後還請母親保重身體,本宮要啟程回宮了。”
姜苓只是靜靜地坐著垂淚,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崔鶯的話。
崔鶯坐上了回宮的馬車,沉香見她鬱鬱寡歡,也替她打抱不平,“娘娘和大小姐都是夫人的女兒,夫人竟然如此偏袒大小姐,分明是大小姐做錯了事,夫人竟捨不得說一句重話,可對於娘娘,夫人竟然連一句公道話都沒有。”
崔鶯閉著眼睛,疲憊地靠在馬車壁上,“從前本宮是不知道,母親竟將所有的偏愛都給了姐姐,不過今夜,本宮已經看得清楚明白,再也不會將感情浪費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還好有姜老夫人一心一意地為著娘娘。”
“對,本宮有外祖母便夠了。”崔鶯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的鼻音。
“奴婢瞧著皇上對大小姐其實也不怎麼上心嘛,大小姐出了事,皇上卻連人影都沒見著,奴婢方才打聽到,皇上和國公大人用了膳,便著急回宮了。”
崔鶯將腰間的繡著梨花的香包捏在手裡,輕撫香袋上的梨花刺繡,香袋裡裝的是她親手調製的香料,香味清新淡雅,卻能久久不散。
“皇上也未見得有多喜愛姐姐,而是還未得到,不甘心罷了,男人總是對自己得不到的才心存執念。”
沉香突然冒出了一句話,“那娘娘也離陸大人遠些。”
崔鶯忽而想到了陸庭筠褪下衣袍,赤·裸著的後背,她的指尖觸碰到他背上的肌膚,尤覺臉紅髮燙,“你無端提起他做什麼?”
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