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酈也在一旁煽風點火,“冤不冤的,審一審不就知道了。”
還不動聲色地看向陸庭筠,她也算是幫了他,陸庭筠總會對她心生感激,陸庭筠是當朝新貴,又是太后寵臣,若是他日封妃,她能請得陸庭筠為她說話,也能事半功倍。
可陸庭筠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依然是那般的冷漠高貴,不食人間煙火的矜貴模樣。
沒想到自己竟被陸庭筠無視了,崔酈暗自咬牙,今日暫且忍一口氣,等收拾了趙玉晴那個賤人再說。
“太醫院嚴格管理送進各宮的藥材,在宮裡要想弄到毒藥可不容易,趙美人進宮前在胭脂坊學過琵琶,便知曉勾欄裡那些骯髒的手段,在延明宮自殺的錦兒,便是奉了她的命令,偷偷去了胭脂坊,從紅綃的手裡買了毒藥。另外趙美人身邊的大宮女如月已經招認,不僅如此,就連大殿下身邊的宮女也被趙美人收買,平日裡安排給大殿下的膳食都是相剋的食材。”
魏炎從玉桂宮搬出去後,便一直身體不好,三天兩頭的生病,這件事魏頤也是清楚的。
自從魏炎搬去坤寧宮後,才將身體養好了些。
而正是因為魏炎搬去了坤寧宮和皇后同吃,趙玉晴這才急不可待地想要將他除去,也可順道栽贓陷害皇后。
就連那日突然出現在延明宮的毒蛇,也是如月出宮,從一個捕蛇人的手裡買下的帶著劇毒的毒蛇。
只是趙玉晴不知道,胭脂坊並不是普通的青樓,秦簡泊貪汙案之後,胭脂坊便被陸庭筠接管,紅綃也成了他的人。
而那些點心被送去了太醫院,太醫查實後,便證實了這種罕見的無色無味的毒藥的確來自胭脂坊。
“賤人!心思竟然如此歹毒!”魏頤氣得大罵。
他一腳踹在趙玉晴的胸口,趙玉晴倒在地上,胸口劇痛難忍,卻大笑不止,“臣妾這都是跟皇上學的,臣妾要是不歹毒,在這吃人的深宮裡,早就屍骨無存了。”
“拖出去!打入冷宮。”
魏頤連多看趙玉晴一眼都覺得噁心。
趙玉晴被強行拖了出去,她在延明宮殿外高聲大喊:“皇上,皇后娘娘中了醉裡歡,那藥每旬必會發作,若是皇上不信妾的話,只需再等五日,皇后的醉裡歡必會發作,皇上便會知道妾沒有騙皇上。哈哈哈……”
那淒厲絕望的笑聲響徹整個延明宮。
趙玉晴心思狠毒,便是在死前也要拉個墊背的。
魏頤轉動著拇指上的玉扳子,微眯著眼眸,彷彿正在思索趙玉晴的話有幾分可信,只需再等幾日,便能知道趙玉晴說的話是真是假,若趙玉晴所說的是真,那崔鶯今夜中藥,在這個時候還未發作,只怕是有人幫她壓制醉裡歡,皇后與人行苟且之事,便留不得了。
那一瞬,魏頤的眼神多了幾分森然的殺意,“朕聽說陸大人和皇后曾有過婚約。”
“是。”陸庭筠攏袖作答。
魏頤見他目光坦蕩,無半分心虛,“那陸愛卿對皇后可有旁的心思?”
“是臣配不上皇后娘娘。”他緩緩抬眸,一字一句地道:“臣認為陛下將臣的名字和皇后娘娘一道提及,便是對皇后娘娘的褻瀆。”
在陸庭筠的心中,崔鶯便如同天上的神靈那般聖潔美好,尤其是魏頤,更不配提起。
他整理衣袍,躬身道:“陛下,臣奉奉命審問趙明渠,臣先行告退了。”
趙玉晴也不能再留了。
陸庭筠從延明宮出來,並沒有直接去刑部大牢,而是去了冷宮。
他給趙玉晴備了一份大禮,迫不及待地想要欣賞趙玉晴收到這份大禮,會是怎樣的反應。
禁軍將趙玉晴押進了冷宮,將她關進冷宮裡最荒涼破敗的屋子。
在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