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李氏帶著一眾僕婦圍了上來,對李嫣使了眼色,李嫣退到李氏的身後,委屈得只抹淚,“姨母,都是嫣兒的錯,是嫣兒情難自抑,這才犯下大錯。”她哭著跪在李氏的面前,“求姨母讓嫣兒留在表哥身邊,嫣兒只求能時時見到表哥,入府為婢,伺候表哥。”
李嫣淚眼汪汪,哭的好不可憐,李氏憐惜不已,她親自攙扶李嫣起身,“嫣兒別怕,既然淵兒要了你的身子,齊家便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崔酈見李嫣這狐媚模樣,更是氣得火冒三丈,她推開那些攔著她的僕婦,便要衝上前去毆打李嫣。
李氏臉色鐵青,高聲喝道:“這是反了,快給我攔著她。”
幾個身強體壯的婆子拖住了崔酈,崔酈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一面哭,一面罵。
李氏也氣得不輕,國公府千金,卻同那等市井潑婦般撒潑,她指著崔酈的鼻尖罵,“你竟如此缺規矩少教養,敢在我面前放肆,簡直翻了天了!嫣兒何錯之有?相反嫣兒不但沒有錯,她還是咱們齊家的大功臣,既然嫣兒已經跟了淵兒,我便不會再讓嫣兒受委屈,再說嫣兒肚子裡說不定也已經有了我兒的骨肉,我找人給嫣兒算過,都說她是多子多福的命,哪像有些人,竟然將子嗣大事視為兒戲,有我在,我看誰敢動嫣兒一根頭髮!”
方才崔酈同李嫣扭打之間,髮髻也散了,啼哭不已,瘋狂地掙扎,狀若瘋癲。
李氏冷笑了一聲,“你若不想一紙休書被趕出府去,便給我在府里老實些,便是因為你,淵兒的臉面都要丟盡了。明日,嫣兒便會入府,待她誕下孩兒,便抬為平妻,嫣兒這模樣也是頂好的,不可屈居人之下。”
崔酈哭腫了眼,“齊淵,你當初娶我的時候,你立下誓言,一輩子不會辜負我,要一輩子對我好的,你這個負心薄倖的混蛋,我是國公府的千金,是崔氏的嫡長女,你們齊家不能這樣對我。”
李氏嫌惡地看了一眼崔酈,問一旁的齊淵,“淵兒,對於你和嫣兒的婚事,母親的安排,你可滿意。”
齊淵皺著眉頭,看著發瘋的崔酈,眼中難掩厭惡的神色,他點了點頭,“此事就交由母親安排,兒子沒有意見。”
“來人,將她關進房中,待嫣兒過了門,再放出來。”
無論崔酈再怎麼哭喊,齊淵也不會回頭了。
直到崔酈被人拖了進屋子,“砰”地一聲,門被關上了。
哭嚎聲從屋內傳出,齊淵揉了揉眉心,失望至極。
李氏滿意地拉著李嫣的手,”嫣兒,從今往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我一直希望你能嫁給淵兒,有你在身邊幫我,我也能歇了口氣了。你昨夜也累了,你便在府裡好好歇息,若是缺什麼,只管告訴你表哥。”
齊淵忍不住打斷了李氏的話,對李嫣道:“你跟我來。”
他拉著李嫣跑了出去,跑遠了,這才鬆開她的手,“我的酒量並不淺,也不至於酒醉之後會做了糊塗事,昨夜的酒是你送來的,你老實說,是你在酒裡到底動了手腳吧?”
李嫣絞著手裡的帕子,怯生生地抬眼,“是姨母的吩咐,姨母在酒裡放了那種藥,還有那些滋補的湯裡也下了藥。”
齊淵自嘲一笑,原來如此,難怪他昨夜只覺情難自抑,原來是母親算計了他。
妻子背叛了他,母親算計了他,這個家還真是令人窒息。
他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齊淵大笑了一聲,大步離開。
李嫣拉住他的袖袍,“外頭正在下雨,已經這麼晚了,表哥這是要去哪裡?”
齊淵一把甩開李嫣,冷笑道:“你知道嗎?我在明珠郡主的生辰宴上對酈兒一見鍾情,那日她一舞驚豔全場,是那最璀璨耀眼的明珠,聞名京城的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