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了下眉。
“嗯,那便勞煩娘娘替臣拔箭。”
“但本宮……”崔鶯遲疑地搖頭,她不會醫術,若是冒然拔箭,說不定會讓他的傷更嚴重,她更無法把握輕重,怕會弄疼了他,她對自己沒有信心。
陸庭筠一把握住崔鶯的手腕,眼神堅定,給了她足夠的信任,“臣相信娘娘。”
崔鶯是他見過的最美麗最勇敢的女子,他也能明白崔鶯的顧慮,她是怕會傷到了他。
為了崔鶯,他這條命都可以不要,又怎會怕被她傷著。
他左手持劍斬斷箭尾,這一動便牽動了傷口,疼得大汗淋漓,他咬著牙默默地忍受著痛楚,“娘娘可以開始拔箭了。”
崔鶯緊張地抿著唇,突然雙手勾纏著他的脖頸,她吻住了他的唇,手緩緩下移到手臂,她的手用力握住斷箭,穩了穩手裡的力道,讓自己的手儘量不要發抖,再一鼓作氣用力將那支箭拔出。
而後她用帕子按住傷口止血。
動作一氣呵成,直到那支斷箭被扔在地上,她也總算可以鬆了一口氣。但拔了箭,她的手心已經緊張出了一層汗水,還有些輕微的發抖。
她本想用那個吻轉移他的注意,想將那支箭快速地拔出,卻沒想到陸庭筠只是皺了下眉,好似渾然不覺得疼,比那些征戰沙場的武將還要淡定無畏。
他抬手輕按住她的腦後,主動吻了上來,那吻並未淺嘗輒止,像是暴風驟雨,攻城掠地。
崔鶯紅著臉,險些被吻得喘不過氣來,急忙去推陸庭筠。
又擔心會碰他身上的傷口,只是輕推開了他。
“大人的身上有傷,需趕緊包紮,不可這般……放縱自己。”
陸庭筠卻抓住她的手,將她的手箍在掌中,“娘娘莫要再推開臣,好不好?”
今夜,他的聲音格外溫柔,乾淨純粹的眼眸中倒影著她的影子,眼中那快要滲出水的溫柔似要將她包裹其中,要將她融化在這一腔似水的柔情之中。
崔鶯總覺得自從姜懷瑾的出現,陸庭筠整個人好像變了,情話信手拈來,還變得有些黏人。
方才的那個吻,崔鶯只是想要分散他的注意,便想著如此可幫他減輕些痛苦,可沒想到陸庭筠卻得寸進尺,還想要索求更多。
他分明是受了傷,他的大掌掐住她的側腰,微微用力,讓他們貼靠得更近些,卻絲毫不見方才受傷,沒了力氣,連手臂都抬不起來的虛弱模樣。
那綿長的細吻,吻得她腦中一片空白,直到她手上摸到溼滑的液體,那種黏膩的觸感,他的傷口在流血。
“陸大人是連命都不想要了嗎?”
陸庭筠卻不以為意,他勾了勾唇,“臣以為身為男子,不能讓心愛的女子主動,今後若是娘娘想的話,臣也會更加主動些。”他的雙手捧著崔鶯紅得發燙的臉頰,唇緩緩地覆上,“這樣,娘娘覺得可喜歡?”
“本宮沒有想要。”崔鶯別過臉,不想讓他看到她此刻已經紅得發燙的臉頰。
這些情話他從前不曾說出,如今卻好像張口就來,也不知為何,當他說她是他心愛之人,她分明知曉那只是一句情話,也當不得真,她仍覺得心似小鹿亂撞,那砰砰亂跳的心好像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陸庭筠見崔鶯這嬌羞無措的情態,心中越發歡喜,原來瀟鶴說的話果然不差,女子都喜歡男子主動些,他像是得到了男女情愛大門的鑰匙,從未像今日這般,如魚得水,覺得豁然開朗。
原來兩情相悅,心繫一人是這種感覺。
姜懷瑾的出現,讓他有了危機感,他突然頓悟了,若他不主動些。自會有旁人主動,崔鶯這般好的女子,他無法忍受崔鶯與旁的男子多說一句話,不能忍受她對旁的男子笑。
尤其是崔鶯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