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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懷瑾緊緊地攥著陸庭筠的衣領, “你和她本就有婚約, 若是當初你娶了她, 她便不會進宮,更不會受盡屈辱和折辱,你既然背信棄義,捨棄了婚約,便該離她遠些!你將她逼迫至此,是要將她逼上絕路啊,若是事發,她便是隻有死路一條,皇上必不會放過她!”
姜懷瑾說到激動之處,一拳打在他的臉側,陸庭筠卻沒有躲,生生捱了他一拳,
“我早就後悔了,從見到她第一眼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此生唯一做錯的事便是與她退了婚,悔不該讓她進宮,這一拳我會受著,但我不會將她讓給旁人,更不會讓給你!”
“你說什麼!你既然已經退親,就永遠沒有資格再站在她的身邊,若你再靠近她一步,我便一劍殺了你。”姜懷瑾揮拳落下。
陸庭筠用力握住了他的拳頭,“她在姜家受盡了委屈和痛苦,你不會不知吧?你以為她還願回到那令人窒息的地方,委屈自己,痛苦一生嗎?”
姜懷瑾還待要說什麼卻被陸庭筠生生打斷,“即便你能護她一時,又能護她一世嗎?這世間最難割捨的便是血肉親情,你會為了她放棄一切?姜家難容她,你們之間也註定是沒有結果的,她如此聰慧,又怎會看不透?她不願說出,只是為了不願讓你為難罷了!但她不說,你便當這些都不存在嗎?姜家舅母的苛待,姜萋萋跋扈不能容人,姜家舅父的冷漠無情,還需我再說嗎?”
姜懷瑾沉默了,他何嘗不知,這些事如同一團亂麻,理不順,也解不開。
得知崔家要接崔鶯回京成婚,他未知原由便負氣出走,遠赴邊關,這幾年他打了無數場仗,血裡火裡的拼殺,便是想要藉此忘記這段情傷,然而他再次得到崔鶯的訊息,竟是讓她頂替入宮的訊息,她在宮裡吃盡了苦頭,他又怎能看著心愛之人,受到這般欺辱和傷害。
他放棄了大好的晉升的機會,想方設法調入京城,想著哪怕只是遠遠地看她一眼,能在宮裡為她擋些明槍暗箭便滿足了。
姜懷瑾是自小習武的,沒想到陸庭筠一介柔弱書生能接住他的拳頭,若不是陸庭筠正揉著自己痠痛的手腕,那痛苦不堪的神色,他便要懷疑陸庭筠也會武藝。
正在這時,一位禁軍將士突然出現,姜懷瑾見他面生有些可疑,便一把嵌住他的手腕,反制於身後,一腳踢向他的後膝蓋窩,瀟鶴髮出一聲慘叫,跌跪在地上,大聲哀嚎,“公子,救我!”
陸庭筠急忙阻止,“請姜將軍高抬貴手,瀟鶴是我的人。”他又問向瀟鶴,”到底發生了何事?怎的如此著急莽撞。趕緊回去將身上的鎧甲換了。”
“皇后娘娘出事了。”
陸庭筠心猛地一跳,不顧一切地衝了出去。
瀟鶴望著公子遠去的背影,喃喃地道:“若不是這姜將軍突然出現,公子還不知要嘴硬到幾時,能讓公子認清內心也是好的。”
他又意味深長地看向同樣不顧一切的姜懷瑾,又搖了搖頭,“公子的情敵過於厲害優秀,公子能打敗情敵,抱得美人歸嗎?”
他歪了歪頭,揉了揉巨疼無比的膝蓋,心想公子雖然嘴硬,性子不好,名聲也極差,但好歹相貌生得極好,只這一樁好處或可抵萬千好處,或許皇后娘娘就看上公子這張臉了呢。
想當初,陸家還沒出事前,公子便是憑著這張臉,迷了京城萬千少女眼。
若不是他那木頭一般的性情,又不解風情,多少名門貴女上趕著對公子投懷送抱呢。
御花園的一處涼亭中,崔鶯被魏頤的雙手緊緊地嵌住了腳踝,將她往裡拖,崔鶯拼命掙扎,卻摔倒在地,她掙扎著起身往外跑,魏頤則腳步踉蹌地緊追不捨。
“賤人,再跑,朕便叫你生不如死!”
終究是崔鶯體力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