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認錯了心上人,雖說是他認錯了,但他將那隻梨花髮釵贈給了崔酈,崔酈卻心安理得地受著,實是崔酈頂替了本該屬於崔鶯的恩寵,若是崔酈早些說出真相,他便不會如此對待崔鶯。
而就在今日,他親眼所見,是崔酈那個毒婦將她推下了山崖。
“將她給朕押來。”
崔酈本沒有推崔鶯,同崔鶯拉扯時,她也害怕極了,可沒想到崔鶯卻掉進了山崖,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去,哪裡還有命在,崔鶯終於死了,她覺得十分解氣。
但她卻不明白,為何崔鶯明明要死了,卻到死還要陷害她。
直到她被那些潛龍衛抓來,粗暴地丟在了地上,魏頤看她的眼神變得冷漠疏離,厭惡至極。
她這才明白崔鶯的真正用意,此時看魏頤的神情便知他已經知曉了當年之事的真相,又以為是她將崔鶯推下了懸崖,她不禁在心裡咒罵崔鶯心思歹毒,到死也不忘拖她下水。
她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皇上,不是妾,是崔鶯自己掉下去的,妾真的沒有推她。”
“是嗎?”魏頤盯著她,冷冷一笑,對她勾了勾手指,“過來。”
崔酈心中一喜,起身來到魏頤的身邊,撫上他的胸膛,極力地挑逗勾引他。
卻被魏頤死死地扣住了手腕,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紅著眼,嗔道:“皇上弄疼妾了。”
魏頤微微勾唇,“是嗎?”
他將那顆梨花髮釵之上的那顆最大的香珠放在崔酈的掌心,“這是何物,酈兒可認得?”
“妾自是認得的,”定是這珠釵之上的珠子遺落在某處,被皇上拾到了。
崔酈諂媚一笑,“妾將皇上贈予妾的這支珠釵視為珍寶,日夜都戴著,是妾不小心將這珠子遺落了,不過妾定會尋最好的匠人修好這支珠釵。必會讓這支珠釵完好如初。”
“朕已經讓人去陳家查過,這顆珠子是你遺落在陳剛的房裡的,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說實話,是嗎?嗯?”
崔酈手指不停地絞著衣角,難道是陳剛透露了什麼,還是魏頤查到了些什麼?她有些後悔,後悔當初離開陳家時,沒有殺了陳剛,再一把火燒了陳家。
她拼命地給自己找開脫的藉口,“皇上不可信陳剛的話,妾不過是想去為皇上尋些傷藥,從他家門口經過,可他卻對妾起了歹意,想強佔了妾,是妾抵死不從,這才沒有叫他得逞,求陛下殺了陳剛為妾出氣。”
“是嗎?”
崔酈欣喜地點頭,以為魏頤相信了她說的話,心中沾沾自喜。
突然,魏頤一把掐住了她脖頸,“你還想騙朕到何時!你心思惡毒,屢次利用朕對你的感情暗害皇后,害朕誤解了皇后,還差點拔劍殺了她,方才是朕親眼所見,是你將皇后推下山崖,你這個毒婦,朕要殺了你!”
他恨自己沒能認出心上人,更恨崔酈,若不是她從中作梗,他又怎會一再誤會崔鶯,從前他又多寵愛崔酈,如今就有多恨她,恨不得讓她去死。
陳剛下落不明,那顆珠子出現在陳剛的屋裡,絕不只是意外,崔酈滿嘴謊言,她說的話,魏頤一個字都不信。
他掐住崔鶯脖頸的手緩緩收緊,崔酈被掐得面色漲紅,快要喘不過起來,她想用力地掰開魏頤的手指,而他的手卻堅硬如鐵,無論她如何用力都無法掰開,
她感到自己快要窒息身亡,更感覺自己的脖頸快要被掐斷了,痛苦難忍,就在她快要瀕死的邊緣,她好像看到齊淵站在那風雪的盡頭,對她招手,讓她過來。
崔酈看到那模糊的身影,她的眼睛酸楚難耐,眼睛裡溢位悔恨的眼淚。
突然魏頤鬆開了她,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咳嗽不已。
魏頤冷冷地看著她,“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