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美人,榮王府也是美人如雲,一眼便能分辨出,哪個是閨閣女子,哪個又是已經成婚的婦人。
他看了崔酈一眼,“也是,皇上要為本王賜婚,斷不會指給本王一個已經成過婚的婦人,對嗎?”
此話一出,滿座譁然。
竟然還有個婦人混進了宮裡,身後十幾雙眼睛一齊落在崔酈的身上。
崔酈慌忙抬起衣袖遮臉,害怕在座的大臣將她認了出來。
畢竟她在一個月前才死了夫君,如今又出現在宮裡,她害怕有人提及她被齊國公府休棄,害怕有人對她的過去指指點點,議論她剋夫。
趙玉晴看熱鬧不嫌事大,她還在苦思如何才能同時除去這對崔氏姐妹,可沒想到崔酈竟這般蠢,竟然主動送上門來。
這對姐妹,一個霸佔了皇后之位,一個霸佔了皇上,都該死。
趙玉晴用帕子掖了掖嘴邊的酒漬,輕笑了一聲,“喲,殿下弄錯了,這是皇后娘娘的親姐姐,是已故齊將軍的遺孀,不對,前不久啊,齊國公夫人親自給了崔家娘子一紙休書趕出府去。如今這位崔家大小姐和齊國公府也沒啥關係了。”
在座的眾人皆小聲地議論著,那刺耳的聲音鑽進了崔酈的耳朵,她的臉色青白交加,羞憤欲死。
身上的宮女的衣裳被她扯得皺皺的,她此刻只想殺了趙玉晴。
“她怎會出現在宮裡,身上還穿著宮女的衣裳。”
“難道她混進宮是想要勾引皇上。”
崔酈捂住了耳朵,拼命的搖頭,背後傳來的譏笑質問,令她幾乎崩潰。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她眼淚汪汪的望向皇帝,她想求皇帝幫她善後,她想要儘快地逃離此處。
皇帝見崔酈那般楚楚可憐的模樣,終究還是於心不忍。
他一腳踹翻身邊的周全,怒道:“廢物,連個宮宴的宮女都安排不好,要你何用,還不快將崔家娘子帶下去,國公府的千金,是朕請來的貴客,怎可如此輕忽怠慢。”
周全從地上爬起來,“奴婢遵旨。”
魏頤言語中的暗示,崔酈雖然是被休棄的,但她的身份也是國公府的嫡長女,不容旁人輕視。
崔酈被人扶下去時連腿都軟了。
但榮王卻不依不饒,“既然是場誤會,那皇上此番宣本王入宮,不知陛下要將崔家的哪位貴女指給本王?”
他看得出皇上對那崔氏長女尤為看中,還找藉口幫她善後,他從一開始便知道皇帝所贈畫像中的女子便是崔鶯,崔鶯分明比崔酈生得更美,就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嬌豔牡丹,行為舉止更是端莊得體,有母儀天下的雍容氣度。
這樣的女子,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日後他榮登九五,站在他身側的也該是崔鶯這樣的女子,而同為國公府嫡女,崔酈卻透著一股小家子氣,他故意當眾戳穿崔酈的身份,便是從一開始便想要得到崔鶯。
且他能看得出崔鶯仍是處子之身,皇帝放著這樣一個寶貝在身邊,去寵那相貌氣度都不如崔鶯的崔酈。
魏頤生母出身卑微,就算被推到龍椅上,穿上了龍袍,也沒有那慧眼識珠玉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