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這香味好聞極了,但又不敢耽誤正事,只站在風口上,拼命地扇動著袖子,想讓自己身上的氣味儘快散了。
等了一刻鐘,瀟鶴覺得身上的氣味散了差不多了,才推門而入,“公子,計劃已完成,兩邊已經嘶咬起來了。”
等陸庭筠離開了,玉壁這才著急地進了寢殿,按著砰砰直跳的胸口,“娘娘,方才可嚇死奴婢了。這陸大人也是,他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娘娘抱緊了寢殿。”
崔鶯抱著沉香哭了一夜,又暈了過去,此刻覺得喉嚨嘶啞,口乾舌燥,又覺得身子發虛,扶牆起身去喝茶。
玉璧將茶遞到崔鶯的手上,扶著她坐下,“娘娘先歇息著,這些事奴婢來做便是。”
玉璧怕崔鶯會擔心,寬慰道:“陸大人臨走前叮囑過,今日之事,坤寧宮上下不會有一人說出去。”
崔鶯點了點頭,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本宮果然沒有看錯,他自有辦法。”
倒是她沒想到,陸庭筠會大庭廣眾之下抱著她進了寢殿。
“玉璧,儘管你會覺得本宮接下來說的話會很瘋狂,但本宮要告訴你,本宮需要陸庭筠,只有他的相助,本宮才能護住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她能看出陸庭筠絕非池中之物,此人有手段,有謀略,只有接近他,讓他為自己所用,才能在深宮中搏殺出一條血路,替沉香報仇。
“但陸大人是太后的人,而且宮裡還傳出了那樣的流言。”宮裡早有人在傳,說陸庭筠其實是太后男寵。
崔鶯將茶水放下,手指摁在了手腕上的那隻色澤平平的玉鐲之上,這是沉香隨身帶著的玉鐲,她將玉鐲戴在手上,便覺得沉香還在。
“無妨。”
膽敢在宮裡攪弄風雲的,他的智計自然不會差的,至於他是誰的人,又與誰關係親近,有什麼關係呢?
她往後要在這個令人噁心窒息的深宮裡蹉跎一生,她想到了昨夜魏頤離開時在她耳邊說過那句話。
——之前是朕冷落了皇后,是朕的不是,過兩日,朕便來看皇后,而皇后也已經進宮多日,明日便準備侍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