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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是她動了手腳,她早就想過,瞞得過崔酈,卻未必瞞得過魏頤。
而魏頤也並非傳聞所說的那種膿包。
她緩緩抬頭,淡淡一笑,那笑沖淡了眼中的恐懼,她不再避開與魏頤的目光對視,“臣妾倒是聽說皇上去了春棠園,春棠園中的海棠花是母親親手為姐姐種下的,姐姐最喜那裡的海棠花,皇上難道是去見姐姐的?”
齊國公父子才打了勝仗,兵權在握,魏頤當真會為了崔酈與齊國公父子反目,君臣失和嗎?
崔鶯也很好奇,魏頤對姐姐的情誼到底有多深,又會為了崔酈做到怎樣的地步。
“你住口。”魏頤面色陰沉,一把掐住了崔鶯的那細長的脖頸,想堵住喉嚨,讓她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句句話都在激怒朕,是當真不怕死?還是以為朕不敢殺了你?”
只在這時,那隻梨花珠釵從魏頤的胸口處掉了出來,崔鶯盯著那支梨花珠釵,艱難地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這是姐姐的珠釵,又怎會在皇上的手裡?”
她
◎大人明天會進宮嗎?◎
而今夜崔酈在國公府的日子也不好過,她被姜太夫人送到了齊家。
齊淵讓人將被褥送到了西廂房,還從主屋搬走了自己的東西。
而就在當晚,李氏的親侄女李嫣便借養病為由住在了齊國公府裡。
那李嫣不過是李氏孃家的一個小妾生的庶女,曾隨著李氏的姐姐來府裡做客,一副弱不經風的妖嬈做派,生得和李氏一般的細長眉眼,頗有幾分姿色。
還幾次三番藉機送荷包送香袋接近齊淵,她每回來,崔酈都要和齊淵鬧脾氣。
如今這庶女更是堂而皇之地住進了府裡來,李氏的打的是什麼算盤,崔酈如何會不知曉。
崔酈哪裡能忍得下這口氣,氣得追到了西廂房,正好瞧見李嫣為齊淵送湯,李嫣用餘光撇見了崔酈,故意沒端住,那湯灑了不少在齊淵的身上,她趕緊拿出帕子替齊淵擦拭,她和齊淵捱得那樣近,整個人快要粘在齊淵的身上。
崔酈氣急敗壞地衝了過去,“光天化日,你這賤人竟然如此不知廉恥勾引我的夫君,誰給你的膽子。”
李嫣故意拿出帕子拭淚,淚眼婆娑地望著齊淵,“表哥,那湯是我沒端穩,不小心潑到表哥身上,但嫣兒不是故意的。嫣兒自知配不上表哥,便早就斷了那不該有的念想。”
李嫣哭得好不傷心,但看齊淵的眼神卻是情誼綿綿,萬分不捨。
崔酈氣得不曾咬碎了一口銀牙,這狐媚子當著她的面就敢肆無忌憚地勾引她的夫君,李嫣如今日日住在府裡,隨時準備取而代之。
“一個低賤的庶女,我與夫君說話,哪有你打斷插嘴的份,上趕著給人做妾的狐媚東西!”
崔酈揚起手掌,準備教訓李嫣,卻被齊淵一把抓住了手腕,“夠了,不要再鬧了。嫣兒本就沒有錯。你又何必不依不饒。”
“這段時日,我便宿在西廂房,你也不必再來了。”
齊淵對身邊的長隨孫勝吩咐,“送夫人回去。”
崔酈臉上掛不住,又見李嫣帕子掩面,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而齊淵冷著一張臉,冷漠得不近人情。
崔酈氣得帕子一甩,哭著跑了出去。
她回到了主屋,氣得亂砸一通,想起夫君當著她維護李嫣,更是氣得心裡發堵,崩潰大哭。
而她前腳回屋,後腳李氏便帶著一眾僕婦氣沖沖地闖了進來。
原來傍晚時分,宮裡的內官來傳皇上聖旨,明面上是褒獎齊將軍父子立下大功,卻暗地裡貶斥齊國公治家不嚴,導致後宅不睦。
李氏一聽了半天覺得不對勁,便往那傳旨的內官手裡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