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她,只要她想要爹孃說的話都寫在風箏上,風箏飛上了天,爹孃便能知曉她的願望,會接她和家人團聚。
每逢過節,她見姜萋萋和舅母一家人團園,她便羨慕得不得了。
風箏每年都會放,可她依然沒有等到來接她回京的人。
她抱著風箏一坐便是一整夜,從天黑等到天亮,直到心裡的希望一點點的破滅。
可就連唯一的那隻風箏,也被姜萋萋搶了去,踩在腳底下,姜萋萋用腳碾著風箏,風箏被踩爛,她大笑著說,“你別天真了,便是你爹孃見到這隻風箏了又能怎麼樣,他們是不會來接你的,他們都不要你了。”
“聽說姨母得了弟弟,歡喜得不得了,表姐八歲生辰那日,姨母讓人包下整座樊樓,宴請賓客為表姐祝壽,花重金為表姐請了全京城最好的老師教她跳舞。”
崔鶯捏緊了小小的拳頭,姜萋萋的笑聲越來越大,“表姐生的那般好看,就像是天上的仙女,再看看你,面黃肌瘦,瘦弱不堪,還是個病秧子,也難怪姨母不喜歡你,才將你丟在我家不管不顧。”
崔鶯跑上前去,用盡全力將姜萋萋推倒在地上,奪回自己被撕破的風箏。
可風箏已經爛了,再也無法飛上天空,她那時才知道遠在京城的父母永遠不會看到寫在風箏上的那些她想說的話。
姜萋萋的手磨破了皮,被碎石子劃了道細小的口子。
她倒在地上被枯樹枝劃破了臉頰,流了血,頓時哇哇大哭,引來了舅母謝氏,就連舅舅姜侯爺也氣得責罵了崔鶯幾句。
崔鶯低著頭抱著風箏坐在地上一言不發,也不解釋,彷彿根本就沒聽見姜萋萋哭嚎不止。
那夜漫天大雪,謝氏將她關在屋外,罰她跪在雪地裡,還命人拿走了最後一盞照明的燈籠。
直到她雙腿冰冷,刺骨的寒冷鑽入她的雙腿,她身上的衣裳都被雪水溼透了,渾身冷得發疼,她卻一聲不吭。
最後她冷得失去了知覺,暈倒了過去。
崔鶯突而從夢中驚醒,出了一身的汗,卻見床沿邊上坐著個人影,她捂住胸口,嚇得趕緊往裡縮。
“皇后醒了?”魏頤抬了抬眼,望向縮在角落的崔鶯。
崔鶯驚慌未定,趕緊整理衣裙,準備下床,卻被魏頤一把握住了手腕,“皇后這般害怕,難道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崔鶯趕緊起身,整理衣裙,看向跪在地上發顫的沉香,“你怎的不叫醒本宮?”
又將手從魏頤的手中掙脫開來,“臣妾這便去梳洗,以免君前失儀。”
“不必了,朕今夜打算留下。”魏頤冷眼掃向跪在地上的沉香,“還不快退下。”
崔鶯微微頷首,沉香這才哭喪著臉退了出去。
寢殿的門被關上了。
作者有話說:
瀟鶴:我家大人渾身上下嘴最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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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當真不怕死?”◎
殿內只有一盞琉璃燈,殿內有些暗,魏頤嘴角勾著冷笑,燈影下,將崔鶯籠在他高大的影子裡。
“臣妾今日不方便,還請皇上移步去後宮其他嬪妃處。”崔鶯心裡緊張,一緊張便又覺得腹痛難忍。
她又有些慶幸自己來了月信,今夜不必侍寢。
魏頤卻並未說話,而是起身,張開了手臂。
又見崔鶯杵著不動,臉上染上了幾分惱意。
“皇后難道還等著朕親自來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