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嚇到酈兒了。”
突然,一道聲音從背後傳來,“是什麼人在那裡。”
崔酈臉色一白,嚇得趕緊掙脫了魏頤,衣衫不整地跑了出去。
崔鶯陪姜老夫人用過了晚飯,劉媽媽推門而入,在姜老夫人的耳邊小聲地說,“老太太,韶光院那邊有動靜了。”
姜老夫人拉著崔鶯的手,“你和我一道過去看看。”
崔鶯親手佈下的這個局,她迫切地想要知曉崔酈是否已經入局了,韶光院那邊到底如何了。
姜苓親眼目睹崔酈被皇上摟在懷裡,受了不少驚嚇,不過她很快冷靜了下來,先將知情的府中下人都喚到了韶光院,先是一律重罰,又塞銀子堵了嘴,趕出府去。
姜老夫人和崔鶯趕到時,有幾個丫鬟已經被鞭子打得皮開肉綻,就連崔鶯身邊的貼身丫鬟蒲草,姜苓也喊了她在府裡趕車的兄弟,將她領了回去。
蒲草自小跟在崔酈的身邊伺候,崔酈竟然連一句為她求情的話都沒說,實在令人心寒。
崔酈在一旁哭,只想要撇清自己,姜苓見女兒紅腫著眼睛,心疼極了,“沒事了,那些知情的下人我都處置了,保管不會從她們嘴裡洩露半個字,今夜我便讓人送你回齊家,今日在春棠園發生之事,不會有旁人知曉,酈兒,你也要將這件事爛到肚子裡,切記不可對旁人提及一個字。”
“事到如今,她犯下如此大錯,你竟只知替她遮掩,你有沒有想過,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早晚有一天齊家會知道。”
母親突然出現,姜苓嚇了一跳,“母親,此事絕不能叫齊家知曉,若是傳出去,酈兒的名聲就毀了,叫她往後如何能在齊國公府抬起頭來。”
姜老夫人氣得一巴掌打在姜苓的臉上,姜苓不可置信地捂著臉,人也被打懵了,“你只知替她遮掩,竟從未想過是你的一味的縱容才將她養成這般囂張跋扈,自私自利,做事全然不計後果。若你還執迷不悟,一味的袒護,日後她必定闖下大禍。”
“母親,酈兒也是你的親外孫女啊,母親怎可對她這般狠心。”
崔酈也抱住了姜苓,靠在姜苓的懷裡啼哭不止,“外祖母一向偏心,從來都瞧不上酈兒,她心裡只有妹妹,又怎會管酈兒的死活。”
“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你說讓我瞧得上你,那你也做幾件能讓我瞧得上的事來。你明知那是皇帝,是鶯兒的夫君,你竟不知避閒,不知廉恥地貼上去,到底又將你的妹妹置於何地?”
崔酈啞口無言,只能不停地求姜苓,“母親,你要相信女兒,女兒實在不知皇上在春棠園,若是女兒知曉春棠院有旁人在,女兒一定不會踏足半步的。”
“我知曉的,此事錯不在你。”姜苓心疼地將崔酈護在懷裡,紅了眼眶,落下淚來。
她又看向一旁的崔鶯,哭著懇求,“鶯兒,她是你姐姐,也是你最親的人,酈兒是無心的,你也會為酈兒保守這個秘密的,對嗎?”
都到這個時候了,崔酈還在裝無辜,而姜苓卻仍在幫她隱瞞,幫她收拾爛攤子。
而姜苓眼中流露的心疼眼神,她從未對自己有過那般眼神。
崔鶯突然覺得心裡很難過,同樣是母親的女兒,為何她和崔酈卻是全然不同的待遇。
母親處處護著崔酈,不願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卻不知自己還有一個女兒,她對崔鶯連最基本的公平公正都做不到。
崔鶯覺得心中生涼,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有人曾在傍晚時分見到齊將軍怒氣匆匆地從春棠園離開。”
此話一出,崔酈的臉都白了。
她突然雙眼瞪的大大的,指向崔鶯,“是你,定是你告的密,你替嫁入宮,本就對我心生怨恨,這才伺機報復。”
崔鶯整理衣裙,不慌不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