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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她所料,姜懷瑾是中了藥了。
“鶯兒,我喜歡你,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我擔心你會有危險,便悄悄跟著你……但你別怕,我定會帶你離開這裡,咱們可以離開這裡,去到一個新的地方重新開始,我會娶你為妻,會愛你敬你呵護著你……”
這間屋子並不大,崔鶯已經沒有退路了,她知道這是姜懷瑾中了藥,那藥已經漸漸地吞噬了他的神智,他已經開始胡言亂語。
她情急之下端起桌上的茶盞,將盞中冰涼的茶水潑到他的臉上。
“表哥,你冷靜一點!”
她知曉這樣做也只能讓他保持片刻的清醒,很快那藥效發作,他便再也無法控制自己。
她心一橫,又退到了窗邊,心裡狠狠猶豫掙扎了一番,打算眼一閉,心一橫便爬窗往下跳。
卻被姜懷瑾攔腰抱住,“鶯兒,危險!”
“表哥,你快放開我!”
見到崔鶯那一張一合的唇,姜懷瑾再也控制不住了。
他想要親吻在她的唇上,卻被崔鶯用力地推開,“表哥,抱歉,我只當你是兄長,對你並無男女之情,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表哥,你不要逼我,我不想因此恨你。”
姜懷瑾見崔鶯那絕望的眼神,滿臉的淚痕,他的心狠狠地刺痛了一下,鬆手放開了她。
他拔出長劍,割開自己的手腕,疼痛能讓他保持片刻的清醒,不會讓他做出後悔一生的事來。
“鶯兒別怕,我說過的,我絕不會傷害你的,我寧願傷了自己,也絕不願傷害你。”
崔鶯也藉機與他保持距離。
手腕的疼痛的確可以讓他保持片刻清醒,但他的脖頸處也已是通紅一片,只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鶯兒,我從很久很久以前便喜歡你,若是你和陸庭筠沒有婚約,更沒有進宮,你會不會……”
屋內傳來了一陣響動。
陸庭筠站在門外聽到姜懷瑾說的話,卻並未立刻破門而入,直到他聽到崔鶯的聲音,
“表哥,我來幫你。”
陸庭筠狠蹙了下眉頭,趕緊撬開了那鎖,氣得推門而入,只見崔鶯正取下披帛,綁住了姜懷瑾的雙手。
原來她所說的幫他,其實是這個意思。
她的手上還握著一隻瓷瓶,他闖進來的那一瞬,她便要用那隻瓷瓶往姜懷瑾的頸後砸去。
她便是打算如此幫他的。
雖說姜懷瑾是習武之人,他的身子骨比尋常男子要強健許多,但這樣粗的瓷瓶砸過去,也不怕鬧出了人命。
陸庭筠微不可查地彎起了唇角。
對上崔鶯吃驚的眼神,他這才斂住了唇邊的笑,那幽深漆黑的眼眸靜靜地看著手忙腳亂的崔鶯,“娘娘,別來無恙啊!”
“陸庭筠,你又怎會在此!”
他嫌姜懷瑾吵,便大步上前,一記手刀,將姜懷瑾打暈了過去。
瀟鶴則非常有眼頭地進了屋,攙扶著昏睡的姜懷瑾走了出去,還十分體貼地關上了門。
不知為何,當崔鶯見到陸庭筠突然出現,心中酸澀難耐,傷感地落下淚來,她的手指死死地摳住衣角,低頭擦乾臉上的淚,整理了身上有些凌亂的衣裙。
“多謝陸大人救了表哥,我這就帶表哥去醫館。”
她從他的身邊擦身而過,她低著頭,垂眸遮擋眼中忍不住又要落下的眼淚。
陸庭筠的冷笑聲響起,“娘娘對姜將軍還真是情深意重,關懷備至,還真是連片刻都捨不得分開啊!臣方才闖進來,是不是壞了你們的好事了?”他薄唇輕勾,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你……”崔鶯覺察出他話語中含著諷刺,她不覺皺了皺眉,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