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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鶯頓覺呼吸一緊,看到這一幕,她只想要轉身逃離此地,魏頤的手卻箍在她的肩側,暗暗勾唇,“朕聽說太后得了新寵,可沒想到那新寵竟是陸相,若非親眼所見,朕還不信。”
陸庭筠衣袍大敞,太后的手環上的他的腰,細長的指尖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背。
以那種極曖昧的姿勢。
崔鶯冷冷一笑,對上魏頤那深沉的眼眸,“難道這不是皇上事先便計劃好的嗎?命臣妾陪您遊湖,再讓臣妾看到這一切。”
她抱臂打了一個寒顫,“此處風太大,臣妾感到有些冷,不能陪皇上在此遊湖賞景了,請皇上另尋他人吧。”
她和陸庭筠已經了斷前程,至於他是誰的新寵,與她再無干系。
魏頤正要去追皇后,潛龍衛著急前來回稟,說是在臨安一帶發現了榮王叛軍的蹤跡。
魏頤親自帶潛龍衛去追擊。
姜嬛手裡把玩著匕首,割開陸庭筠身上那件外袍的衣帶,手從他的腰間穿過,環抱著他,他們姿勢曖昧,隔著那些飛舞的紗帳,他們就像一對熱情相擁的眷侶。
可那把匕首抵在了陸庭筠的腰上,隔在他們中間。
陸庭筠衣衫不整地起身,身上的衣袍微敞,露出的白皙如玉的肌膚,他早就見到了站在岸邊的皇帝和崔鶯,他只是看了崔鶯一眼,但卻像是見到了陌生人那般,再無眼神交流。
“外頭風大,臣去關窗。”
崔鶯離開時,神色恍惚,腦中不斷浮現陸庭筠與太后親密相擁的情景,甚至腦補了一些他與太后親密的畫面。
那日她在山崖之上,對陸庭筠說了絕情的話,想要和他斷絕了前塵往事,為何此刻她心中卻覺得悶悶的,酸澀難耐。
今日天氣晴好,碎金色的光芒鋪灑在湖面上,湖面起了風,那冰冷的湖面泛起了陣陣漣漪,波光粼粼,那風一吹,她便覺得眼睛酸澀難耐,想要落淚。
姜懷瑾身邊的小廝匆忙趕來報信,“皇后娘娘,不好了,將軍出事了。”
崔鶯心頭一驚,抹去眼角的淚痕,“表哥現在在何處?到底出了何事?”
那小廝指向畫舫,“將軍就在那畫舫中,請娘娘隨小的前去。”
陸庭筠用帕子捂住口鼻,撥弄桌上焚香爐中的藥草,那藥草聞了有讓人致幻的功效,他冷眼看著姜嬛沉溺在自己的幻覺中,在床上亂滾的醜態,他厭惡地推門,整理了身上的衣袍出門。
他自然知曉魏頤帶崔鶯來此處的目的,方才崔鶯那不可置信的神情,便知她定然誤會了,崔鶯定是覺得他骯髒不堪,和那些下賤的男寵一樣,對姜嬛奴顏婢膝,出賣了身體討好太后。
他用帕子擦拭腰腹上的刀傷,疼得咬緊牙關,汗水從前額滴落。
姜嬛自從得知自己染上了那種病,便越發變態瘋狂,那病發作,渾身奇癢無比,便在他的腰間劃了一道又一道的傷口,只會讓她出氣。
不過有了這些令人致幻的藥草,姜嬛沉迷在自己的幻覺不可自拔,不過一想到姜嬛產生的幻覺是自己,他便覺得噁心作嘔。
姜嬛最後會依賴這種藥材,會上癮,最後神智不清,會出現瘋癲之症。
對付了姜嬛,便只剩下那個暴君了。
瀟鶴就守在屋外,見陸庭筠臉色有些不好看,月白的衣袍又滲出了血跡,又嘆了口氣,憂心問道:“是不是太后又弄傷了公子?”
陸庭筠毫不在意身上已經傷痕累累了,他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傷便傷了,這些傷還有失去肋骨的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什麼事該做,什麼人才該信。”
瀟鶴正待還要勸,卻被陸庭筠抬手阻止。
“姜萋萋可開始行動了?”
瀟鶴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