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去探劉氏兄弟的鼻息,而後收了鞭子,對榮王回稟,“殿下,人已經斷了氣。”
姜嬛那賤人果然鐵石心腸,她最得寵的兩個男寵死了,她居然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似在沉思。
直到人死了,姜嬛這才緩緩起身,赤足踩在絨毯之上,從那兩個人的屍身上跨了過去。
她款款走到榮王的跟前,“無論是誰當皇上,本宮都是太后,本宮願意助榮王登上皇位,榮王可願和本宮做個交易?”
姜嬛有些嫌棄地捂住了鼻尖,那股難聞的血腥氣實在太燻人了。
她對瑾言擺了擺手,“將他們從本宮的寢宮扔出去。”
又對榮王說,“榮王不介意吧!”
“當然。”榮王冷笑著輕哼了一聲。
直到那兩具屍體被拖了出去,姜嬛好似鬆了一口氣。
“本宮可助榮王登上高位,但本宮有一個條件。”
榮王見姜嬛突然想通了,心中大喜,只要他拿到詔書,再殺了魏頤,便能穩坐皇帝寶座。
他恭敬地雙手奉上茶盞,“太后娘娘請用。只要娘娘說到做到,無論什麼條件,兒臣皆可滿足母后心願,兒臣的母妃死的早,從今往後,兒臣必會將太后當成親生母親孝敬。”
榮王和姜嬛同歲,又因他常年沉迷酒色,已是頭髮花白,眼眶深陷,眼角滿是皺紋,看上倒像是姜嬛的長輩。
當他舔著臉喊出母后,姜嬛的內心一陣噁心作嘔。
“本宮只要一個人,陸庭筠。”
榮王不假思索地道:“好,本王答應母后。”
陸庭筠此人不好駕馭,留在他的身邊將來必成禍患,此人心思城府極深,必不會為他所用。
況且,姜嬛定然也發現了陸庭筠的背叛,能借姜嬛之手除去陸庭筠,沒有比這更好的事了。
免得他以後登上皇位,還要分心來對付陸庭筠。
“請榮王給本宮三日,本宮必會擬好繼位詔書,並當著百官的面宣佈讓榮王殿下繼位的訊息,不過榮王殿下是不是忘了一件更重要的事了?”
榮王有些困惑地道:“敢問母后,到底是何事?”
“魏炎。”姜嬛端起了手裡的茶盞,捧到嘴邊。
皇帝下落不明,日後落在他的手中也早晚一死,魏頤死了,有資格繼承皇位的卻還有一個魏炎。
姜嬛把玩著手裡的杯盞,“本宮想得透徹,皇帝總是與本宮作對,魏炎是他的兒子,本宮也不想再養個白眼狼來給自己添堵,既然本宮要將大熠的江山交到你的手裡,自然也要替你掃清了所有的障礙。”
榮王諂媚一笑,“多謝母后指點兒臣,兒臣靜待母后的好訊息。”
總算將榮王打發走了。接過瑾言剝好的橘瓣,用那種酸酸的味道壓下心底的噁心,眼淚也終於落下,畢竟陳氏兄弟一直盡心服侍她,她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榮王生生打死了他們。
“好好安葬了吧!”
“是。”
姜嬛抹去眼淚,“陸庭筠何在?”
“太后娘娘可是懷疑陸相?”瑾言恭敬地跪在地上,遞上了茶盞。
姜嬛接過茶盞漱口,“胭脂坊掌握著朝臣和番王的動向,陸相不會不知榮王帶兵入京這樣大的事,胭脂坊不是查不到,而是訊息被人壓下了,你不覺得自從陸庭筠接管了胭脂坊以後,壽康宮再也收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了嗎?”
她此前便對陸庭筠有所懷疑,只是沒想到陸庭筠會與榮王勾結,助榮王奪江山,不,榮王沒有這個本事,定是陸庭筠在背後策劃了這一切。
“娘娘睿智,陸庭筠此人並非善類,他假意投靠娘娘,實則是別有用心,奴婢還有一事稟告,關於何小公子之事,奴婢也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