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不由得抓緊了裙襬。
手心傳來一陣刺痛,她狠狠蹙眉。
玉璧擔心崔鶯再次受到傷害,見到大小姐和夫人母女情深的一幕,難免會心酸難過,她便在旁勸說,“若是皇上知曉皇后娘娘偷偷出宮,只怕會生氣責罰娘娘。娘娘還是早些回宮罷。”
“無妨。”
不論她出宮與否,魏頤總能找理由找她出氣。
崔酈為了害她,不惜在她的酒裡下藥,她瞭解崔酈,知曉她最渴望的是什麼,亦知曉她最害怕的是什麼。
她今夜來,只是為了證實心裡頭的那個猜測。
崔酈一門心思想要入宮,但帝王的心思難猜,況且朝中要權衡的關係實在太多了,
眼下崔酈被送出了宮,再想進宮,可就更難了。
“你在這裡等著本宮,本宮想和姐姐說幾句話。”
崔鶯剛走到門口,一隻花瓶從屋內飛出來,她輕巧地避開,那隻青瓷花瓶摔在地上,在她腳邊摔得粉碎。
見是崔鶯,崔酈趕緊抹去臉上的淚,她不想崔鶯看到她被送出宮的狼狽模樣,
“你來做什麼?是來看我笑話的?”
崔鶯掃了眼一地的碎瓷片,好不容易尋個乾淨的地方坐下,“本宮來送送姐姐,想著姐姐匆忙出宮,怕是還缺些什麼,看來,皇上待姐姐果然體貼周到,這裡應有盡有,倒是很適合長住。”
聽到“長住”二字,崔酈更是火冒三丈,而姜苓則是急忙開口訓斥,“酈兒是你的姐姐,若你肯幫忙,她便能入宮,我真是後悔……”
姜苓話還未說完,便被崔鶯生硬打斷,“後悔生下我嗎?母親是生了我,但自從生下我便將我拋下,母親需要我,也是因為姐姐不願入宮,想讓我替嫁,姐姐嫁入齊家,過的不好,母親便又想起了我,我想問母親一句,我真的是母親親生的嗎?這世上竟有隻知利用女兒的母親嗎?”
“啪”地一聲,姜苓氣得一巴掌打了過去,崔鶯無端捱了一巴掌,半邊臉很快便紅腫了起來。
崔鶯勾唇笑了,這巴掌也算是斷了這可笑的母女情份。
從今往後,她不再心懷期待,那樣便不會失望了吧。
她轉過身去,拂去臉上的淚。
“姐姐這隻梨花簪可真好看,這是是皇上賞賜的吧?可本宮知道姐姐素來最喜歡的是牡丹,並非這不起眼的梨花。皇上愛慕姐姐,難道竟不知姐姐的喜好嗎?”
崔酈輕撫那支梨花髮簪,得意地笑了,“從前我是不喜梨花,可這是皇上所贈,我竟不知這支簪子被皇上拾到,一直貼身帶著,原來早在很久以前皇上便對我動了情。我與皇上是上天註定的緣分。”
崔酈說這番話,本想看到崔鶯傷心難過,可她卻神色如常,毫不動容。
崔鶯只是淡淡一笑,“本宮竟從不知姐姐會有這樣樸素之物,皇上僅憑一隻髮釵便愛上了姐姐?還是說姐姐和皇上之間到底發生了怎樣的故事?竟讓皇上一直珍藏這支髮釵,因此對姐姐念念不忘呢?”
崔酈被問得一噎,她記得很清楚,她沒有這支寡淡不起眼的梨花釵,也不曾在宮裡遺落過簪子,但皇上將那髮釵的主人當成是她,給了她本該屬於那髮釵主人的偏愛和真心。
既然皇帝當她是釵子的主人,那她也樂得享受這份恩寵,只要皇上還記得當年的恩情,她便有入宮的機會。
崔鶯的話讓她起了疑心,疑心她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但她很快地否定了這個念頭,當年對皇上有恩的既然不是她,那更不可能是崔鶯了,“這是我和皇上之間的事,你不必知曉。”
崔鶯從她的臉上覺察出幾分慌亂不安,便心中瞭然,淡然一笑,“原來皇上並非是先喜歡姐姐,才將這隻視作寶貝的髮釵賞賜給了姐姐,但皇上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