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會時時念著皇上。”
魏頤俯身壓下。
“什麼?你可看真切了?皇上竟然在海棠別院藏了個美人?”趙玉晴氣得手指重重地刮在琴絃之上,指甲被琴絃割斷,鮮血直流。
如月趕緊跪著上前為趙玉晴止血包紮,一面相勸,“娘娘身份尊貴,何苦與那般低賤之人計較,依奴婢看,那不過是皇上一時興起,寵幸了個賤婢,不過是段露水情緣罷了。如今宮裡誰的恩寵能越過了娘娘去。”
隔得太遠,如月並未看清,只知那人扮成太監,隔著花叢,和皇上廝混在一處,如月便以為是哪個宮的奴婢。
自從見到那支梨花釵,趙玉晴便擔心皇帝心裡藏著什麼人,皇上雖然大多數時候都宿在她的宮裡,但待她的態度,卻如同這水中月,鏡中花,如同他的性子那般,令人捉摸不透。
就連歡好時,也好似心不在焉,時常背後遞入,將她折騰得渾身青紫,對她也是從不憐惜,就像在發洩慾望。
珠釵的主人未曾尋到,卻又不知從何處冒出來個賤婢勾引皇上,叫她如何不著急上火。
“到底是誰敢勾引皇上,本宮知道了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她心氣不順,發了通脾氣,如月不敢再勸,生怕自己會被殃及池魚。
“呀,娘娘流鼻血了。”
如月苦苦哀求,“娘娘的身體本就虛弱,一碗碗的補藥灌了進去,長此以往,娘娘只怕會虧了身子,那些補藥和您的體質相沖,娘娘這才虛不受補,流了鼻血。”
趙玉晴卻還是將端上桌的那碗比黃蓮還苦的藥一飲而盡。
“本宮便是死了,也要懷上龍子。”
只有生下龍子,才能母憑子貴,在這深宮裡站穩了腳跟。
崔氏女的美貌比她勝過十倍,又是皇上親點的皇后,但崔氏女入宮後,卻在大婚當夜便被皇上厭憎,又幾次三番地惹怒了皇帝。
原本便是她不出手,早晚有一日,只怕皇上也會親手廢了崔氏女的皇后之位,崔氏女對她也造不成什麼威脅。
但那看上去柔弱不堪的崔氏女卻是個有手腕的,她將魏炎騙到她的身邊,哄得魏炎對她服服帖帖的,她白白得了兒子也就罷了,若是魏炎被立為太子,她位置只怕再難以撼動了。
她著急出手,派去在魏炎點心中下藥的丫鬟錦兒做賊心虛,提前尋了短見,但好歹她已經拿捏了那丫鬟的家人。
事發之後,那丫鬟的家人也已經被兄長悄無聲息地處理掉。
好在此事有驚無險,但只怕已經打草驚蛇,讓崔氏女有了防備,只怕日後會更加不好對付。
如今又不知在哪裡冒出個賤婢分去她的恩寵,連日諸事不順,令玉貴妃心氣浮躁,著急上火,又喝了這大補之藥,這才流了鼻血。
她不能生,年歲也漸漸大了,不如那些剛進宮的十五六歲的年輕女子。
“皇后娘娘到——”
趙玉晴用帕子狠狠地擦去鼻下的血跡,將那碗混了眼淚的湯藥一併吞嚥了進去。
“將這藥碗收拾乾淨,藥渣也處理乾淨,莫要被人察覺。”
她用帕子掖了掖眼淚,起身出去相迎,她素來不將崔鶯放在眼裡,雖說崔鶯是皇后,她每每見到崔鶯,也只是草草地點頭行禮,態度也是極為桀驁敷衍。
崔鶯只是淡然一笑,並不與她計較,坐在了玉桂宮正殿的主位上。
她從袖中拿出一物,甩在趙玉晴的面前,打算先發制人,“後宮也應有後宮的規矩,既是後宮嬪妃,更應約束自己的言行,莫要給那些言官們參你把柄。今日有人將此物送到了紫宸宮,送到皇上的面前,被本宮攔下,交還給貴妃。”
趙玉晴無故捱了崔鶯劈頭蓋臉的一頓斥責,頓覺火冒三丈,見到那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