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等到天黑了,齊淵都不見崔酈回來,便派人去崔國公府打聽,國公府的下人卻說大小姐不曾回來,他急得四處尋人。
好在府裡的小廝打馬前來報信,得知崔酈回了府,齊淵急匆匆地趕回府。
崔酈自從回了齊國公府,便一直將自己關在屋內,也不曾用過晚飯。
他擔心崔酈仍在生氣,想著今夜只怕要好生哄著。
沒想到崔酈卻撲進他的懷裡,眼圈都紅了,“夫君,下回進宮,夫君可不要再在丟下酈兒了。”
齊淵輕吻著她的唇,“酈兒這是怎麼了,怎的還哭了。可是有人欺負了酈兒?你只管說出來,夫君定會為你撐腰。”
崔酈搖了搖頭,“不是,只是酈兒迷路了。”她怎可將皇帝將她認錯,還輕薄了她的實情說出,若是齊淵知道了會如何看她。
她捏緊了手裡的帕子,心裡暗暗地下定決心,此事定不讓齊淵知曉,大不了往後進宮,她儘量避開皇帝便是。
“瞧你這迷糊勁!好,下回啊,為夫一定不會再丟下你。”
齊淵一把抱起崔酈走向床榻,一番雲雨之後,夫婦二人正要吹燈睡下。
門外一陣急促的叩門聲傳來,茭白院的餘媽媽站在門外,高聲地道:“國公夫人請將軍和崔娘子過去問話。”
崔酈推了齊淵一把,心裡又來了委屈,“你看看現在都到什麼時辰了,我才剛回府,你娘又要興師問罪。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齊淵笑著賠罪,“母親也不一定是興師問罪的,她許是有什麼要緊事。”
崔酈不願起身,她輕哼了一聲,翻身背對著齊淵,“我累了,要去你去。”
齊淵只好披衣起身,開門對餘媽媽求情:“今日宮宴,酈兒也累得不輕,煩您對母親說一聲,明日一早,我和酈兒去給母親請安。”
餘媽媽冷笑了一聲,“將軍就是太過縱容新婦,才會讓崔娘子在宮宴上失了禮數。”
餘媽媽又對著屋中高聲喊,“夫人說了,若是娘子不過去,她便親自前來,彼時傳出娘子不敬婆母,不尊孝道,便是崔國公那也是臉上無光。”
崔酈氣得摔了杯盞。
儘管她極不情願,她還是拖著疲憊的身體,起床梳洗打扮,穿戴整齊去了茭白院見李氏。
崔酈一進茭白院,李氏便板著臉喝道:“跪下!”
崔酈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眼圈一紅,拉著一旁的齊淵,“將軍,酈兒實在不知又是哪裡得罪了母親,母親竟什麼都不問,便要讓我下跪。”
李氏最恨的便是這種挑撥離間他們母子關係之人,她冷笑一聲,從餘媽媽的手中接過一方小巧的盒子,扔到崔酈的面前,裡頭兩個漆黑的藥丸從盒中滾了出來。
“這是從你房中搜出來的,這是什麼藥,你不會不知吧?”
崔酈氣得渾身發抖,“是避子藥又如何?我和將軍還年輕,想晚幾年再要孩子。再說母親憑什麼去搜我的屋子,動我的東西!”
見她非但不認錯,還理直氣壯,咄咄逼人的態度更是惹惱了李氏,李氏一掌拍在桌案上,“放肆,事關子嗣,豈是你一個婦人能決定的,我齊家三代單傳,我與國公大人也只有淵兒這一個孩兒,豈容你亂來。”
原以為齊淵會出言維護,沒想到齊淵也卻開口訓斥,“此事關係重大,你竟不與我商量便輕易做決定?”
崔酈不以為然,“夫君不是也說喜歡看我跳舞嗎?但婦人若生產,身形便無法恢復到從前模樣。”
齊淵一把甩開了崔酈的觸碰,“子嗣為大,你怎可這般胡鬧。”
李氏冷哼一聲,“還不止如此呢!今日陛下賞賜了她許多珍寶,其中還有一方暖玉枕。”
齊淵捏緊了拳頭,臉色鐵青,氣得摔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