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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庭筠將崔鶯緊緊地擁在懷裡,低頭輕吻她的臉頰,“是啊,臣還有娘娘,陸庭筠還有鶯兒。”
他突然壓了上來,“那鶯兒願意嫁給我嗎?”
這個人,崔鶯覺得她是不是又被算計了。
正在這時,瀟鶴的聲音再次從帳外傳來,“公子,不好了,沈柔逃了。”
“滾,滾……滾!給本相滾遠點。”
瀟鶴抬頭望著灰濛濛的天空,躲得遠遠的,怕再被帳篷中扔出來的東西砸到了頭,便站在離帳篷十丈開外的地方,深情落寞又淒涼。
突然,薛副將突然出現,輕拍在他的肩頭,“今夜陸相的火氣好似格外大。是瀟大人惹他生氣?”
瀟鶴抬眼看向薛副將,“薛副將成婚了嗎?”
薛副將一愣,隨即老實地搖了搖頭,“還未討到媳婦兒。”
“也難怪。”
“難怪什麼?”薛副將好奇地問道。
瀟鶴也拍在薛副將的肩頭,“待你成婚後,自然便能體會到陸相的此刻的心情。”佳人在懷的急切心思。
“難道你成婚了?”
瀟鶴被問得一噎,他的確沒有成婚,但他看問題看的通透,可比那傻不愣登的薛副將有覺悟多了,
“對了,你方才明知陸相心情不好,卻為何還要去打擾了他?”
“沈柔逃了。”他擔心皇上的失蹤,也與沈柔有關係。
薛副將輕嗤了一聲,“一個女子,又有何懼,也值得你這般小題大做,這麼晚了不睡覺,還差點被陸相砸破了頭。咱們陸相神通廣大,難道還懼怕一個女子不成?”
“薛副將可別小瞧了她,她的心思比毒蛇還要毒,她雖看上去柔弱,實則滿腹的心機算計,肚子的陰謀詭計遠勝男子,就連陸相和娘娘都差點栽在她的手裡。”
就在姜懷瑾強行與崔鶯大婚前夜,府中的下人都在為婚禮做準備,守在柴房裡的兩個婆子見府裡的下人都在為大將軍的婚事忙碌著,只要做完了手頭的活計,便能去王管家處領賞錢,便覺得心癢難耐。
因不滿自己在柴房裡看管沈柔的辛苦差事,兩個婆子又對沈柔打罵出氣了一番,便乾脆關上了門,兩人商量著,去王管家面前討些差事,好得幾個賞錢。
反正沈柔被麻繩捆住了手腳,也逃不掉,府裡為大將軍的婚事忙碌著,也沒人會注到她們離開了。
只等兩個婆子剛走,沈柔便從地上爬起身來。她睡在乾草堆裡,身上又髒又臭,自從被姜懷瑾抓到幽州,她便一直被關在了這間破柴房裡,兩個婆子因自己日夜留在這裡看著她,既辛苦又撈不到什麼油水,便隨意打罵她出氣。
她本就為陸庭筠擋了一刀,身體已然十分虛弱,卻又被這個婆子隨意打罵,身上早已是傷痕累累,渾身都是傷。
她想要逃出去,她聽到這幾個婆子聊天,便知曉瞭如今外面在打仗,知道陸庭筠已經帶兵來了幽州城。
只要她能順利逃出去,出城去找陸庭筠,陸庭筠便是為著沈家的恩情,也會護著她。
她的雙手雙腳都被麻繩捆得結實,即便那兩個婆子不在,她也逃不出這間柴房,但今夜是她最後的機會,若是那兩個婆子回來了,定會對她又是一頓打罵,她早晚會死在這兩個惡婆子手裡。
她一口咬住繩子,用自己的牙齒慢慢地去磨斷麻繩。
直到她牙齒被磨出血來,她吐出一口血沫子,忍著疼痛,卻不敢有一刻放棄。
她想起了自己在榮王身邊的日子,榮王殘暴,醉酒後便要殺人,還有那樣變態的癖好,她處處順從,去迎合他,這才得到了榮王的信任,成了榮王的寵妾,這才在榮王的身邊活了下來,並潛伏在他身邊,最後殺了他。最艱難的日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