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元夜,他親眼所見她與姜懷瑾那般親密,對他笑,為他擔心,讓他瘋狂地嫉妒。
她本該是他的,憑什麼開始和結束都由她說了算,他不許。除非他死了!不,便是他死了也絕對不會放手,崔鶯也只能屬於他,到死也只能和他埋在一起!
他的手緊緊地箍著她的手腕,絕不會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更不會讓她對除他以為的男子流露出擔心的神態。
“大人弄疼本宮了。”
他緊緊地抱著她,崔鶯快要被勒得喘不過氣來,手腕也是又痛又麻,她用力地掙扎,她想要離開,想要遠離他。
她因驚恐而放大的瞳仁更是刺痛了陸庭筠的雙眼,她在怕他,那恐懼和畏懼的眼神,想要疏遠逃離的眼神,讓陸庭筠心口像是被人紮了一刀,鈍痛難受。
就在他被施以酷刑,痛得快要死去,他的心裡也不曾這般難受過,那時他仍覺得慶幸,慶幸皇上並未將皇后的屍體打撈上來,崔鶯還有生還的機會。
陸庭筠的手從她的臉頰往下移,輕捏住了她的耳垂,那粗糲的指腹擦過她嬌嫩的耳垂,她的身子一陣陣的輕顫。
“娘娘在怕臣,娘娘為何會覺得害怕?是臣待娘娘不夠好嗎?還是娘娘覺得只有姜懷瑾的那種好才算好?”
耳垂被咬了一口,她疼得皺了皺眉,耳垂之上的明珠耳鐺不知何時到了他的手裡,耳垂上空空如也,但那被咬過的耳垂,卻傳來了陣陣異樣的癢,令她的身子發軟,連站都站不住,差點倒在他的懷裡。
原來那天她在仙女橋上看到的是他。
陸庭筠輕笑了一聲:“娘娘的身體倒是很誠實,娘娘可曾忘了和臣在牡丹花叢中,在山洞中,在寢宮內,娘娘一遍又一遍地在臣的耳邊喚臣的名字……娘娘對臣說想…要…”
崔鶯捂住了耳朵,“你快別再說了。”
“便是娘娘都忘了這一切,臣可沒忘!”他的手按在她的腦後,吻上那紅腫唇,輕柔地摩挲著,“臣日思夜想,片刻都不敢忘記!那種感覺已經深入血液,深入骨髓!”
“但既然娘娘忘了,不過沒關係,臣再幫娘娘一樁樁一件件都想起來,如何?”他的手指腹過了她飽滿的唇,小巧的耳垂,最後落在那淺淺的腰窩上,“娘娘可有想起來一些?”
崔鶯拼命的搖頭,“求你別說了。”
陸庭筠卻一把將崔鶯打橫抱起,將她抱坐在窗臺上,涼風就在耳畔,底下是波光粼粼的湖面,雖說今日的積雪已經融化了些,可這湖水依然泛著冷氣,她身體一顫,顯些掉了下去,她趕緊抓住陸庭筠的衣袍,緊緊勾住了他的脖頸。
陸庭筠將她擁入懷中,“娘娘別怕,臣會護著娘娘,絕不會讓娘娘掉下去!”
他一隻手托住她的臀,讓她再靠自己近些,他又從胸口摸出那塊繡著梨花的帕子,把她的手和自己的綁在一起,在她的耳邊道:“是不是臣將娘娘綁在臣的身邊,娘娘就不會逃了。嗯?”
“你放開我!”
可她的身後是仙女湖,寒冬臘月,湖水冰涼徹骨,自從她掉入寒潭,那冰冷的寒潭水往她的耳鼻中灌,體會到那種快要窒息的絕望,她害怕得緊緊抓住陸庭筠的衣襟。
“看來娘娘還是捨不得臣的。”
他的指尖輕點在她的腰間,手指輕勾腰間的綢帶,大掌撫了上去。
“看來娘娘還是渴望著臣的親近。”
陸庭筠故意使壞,在她的腰上捏了一把,讓她輕哼出聲。
陸庭筠環於她的腰間,用手臂的力量託著她,不讓她從窗子掉下去。
而自從她被抱到窗邊,她的雙腳便再未落地。
而正在這時,從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崔鶯嚇得渾身寒毛倒豎,有人來了,緊接著傳來了皇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