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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隻手環於她的後腰,另一隻手勾住她腰間的綢帶,“本相在娘娘的心中一直都是不擇手段,暴戾嗜殺之輩,娘娘莫不是忘了,就在十日前,娘娘不惜迷暈了臣,跟著姜懷瑾跑了,娘娘需要臣再提醒一下娘娘的身份嗎?明日娘娘就要成為逆黨之妻,娘娘是希望臣勝了,一刀斬下娘娘未婚夫婿的首級,還是娘娘希望大熠被叛軍攻破,從此改朝換代?讓你的情郎成為這幽州之主?”
他俯身湊近在她的耳邊,輕聲地道:“臣已經迫不及待看著娘娘穿著喜服,戴上鳳冠的模樣。”後又咬牙切齒地道:“在臣的床上。”
那聲布帛撕碎的聲音傳來,她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可陸庭筠的吻卻細密而溫柔,滿腔的恨意和怒火都化作那溫柔而綿長的吻。
燭火中兩道拉長的影子交疊。
呼嘯的風聲掩蓋著壓抑的嬌吟,崔鶯不敢吵醒了熟睡的魏炎,更怕發出動靜,會驚動了王府守衛,更害怕姜懷瑾突然闖了進來,她心裡提心吊膽,卻又被陸庭筠的吻拉回神志,因為陸庭筠總有辦法讓她被迫直視著他。
陸庭筠落吻而下,他突然鑽進了被褥中,崔鶯驚得抓緊了被褥,腳趾緊緊地捲縮在一處。
突然,她的臉漲得通紅,“陸大人,你這是做什麼……”
那暗啞的嗓音從被褥中傳來,雙手緊握著那纖細的腳踝。
被褥中,那含糊不清的聲音傳來,“別動。”
崔鶯的臉似夏日天邊燒紅的晚霞,紅得徹底。
她拉著被子矇住自己的臉,胸口劇烈地起伏,仍然喘息不已,她甚至覺得自己變得輕飄飄的,像是身處雲端山巔。
陸庭筠從胸口摸出帕子擦了擦手指,又擦拭著唇角,而後慢條斯里地抬眸,欣賞著崔鶯紅透的臉頰。
“陸大人可以走了嗎?”崔鶯羞得一臉通紅,拉著錦被,矇住頭。
她傳來的聲音變得含糊不清,此刻陸庭筠不知,崔鶯的臉紅若滴血,方才實在太荒唐了,她甚至都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娘娘到底是怕被姜懷瑾撞見娘娘與臣的姦情,還是在擔心……”
他越說越難聽,崔鶯再也不想聽他開口說話了,她勾住了他的脖,唇貼在他的唇上。
除去了那次偷腰牌,她已經很久沒有主動吻他,陸庭筠哪裡能忍受得住,主動去回應那個吻,又擔心弄疼了她,只敢淺嘗輒止,也軟了軟語氣,“會疼嗎?”
崔鶯搖了搖頭,“大人是吃醋了嗎?”
她的手環住他的肩背,指尖暗暗用力。
陸庭筠一愣,他嫉妒姜懷瑾,嫉妒崔鶯對他的關心,嫉妒他同崔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那日在城門,他早就已經認出了崔鶯,他們扮成一對夫妻,姜懷瑾將她護在懷中,他們是那便的親密,姜懷瑾喚她做娘子,他嫉妒得快要發狂。
但他此去幽州,便會有一場惡戰,他尚且不知勝敗會如何,說不定他再也回不來了,既然崔鶯鐵了心要離開他,他便也打算放她走……
但他發現自己根本就做不到,這幾日他備受煎熬,難以入眠,腦中都是崔鶯的一顰一笑,他想念那股令人沉醉的梨花香,想將她擁在懷中,想要獨佔她,天知道他這幾日是如何度過的。他苦苦掙扎過,苦苦忍耐,最後還是徹底的放棄,妥協了。
可當他聽到崔鶯要成婚的訊息,心裡的憤怒,痛苦,難過,那苦苦壓抑在心底的感情再也無法抑制,他根本就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她嫁給旁的男子,崔鶯只能能是他的,他要將她藏起來,不願再叫旁人多看他一眼。
陸庭筠在她腰上捏了一把,用行動告訴她,“臣便是死了絕不會再放娘娘離開,娘娘這輩子都只能留在臣的身邊,我從未羨慕過旁人,可我羨慕姜懷瑾,你為他擔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