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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敢違抗陸相的命令,也沒有人敢站出來救皇上,也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救出皇上。
“母親,姐姐一向愛胡鬧,母親也不知攔著她嗎?”她這個母親還真是從未讓她失望過,一心只想著拖她下水,崔鶯冷眼看著母親將姐姐護在懷裡,大有以命相護的架勢,便是見了多次,母親的無情冷漠,還有偏心,還是會讓她覺得心寒。
而因為皇后的否認,更沒有人願意相信崔酈的話。
姜苓卻依舊不依不饒,開口訓斥:“你住口,酈兒就是因為你,這才受盡了委屈,你就是個災星,是你搶了酈兒的一切,就連這皇后之位也本該是酈兒……”
“住口!”若是再任由姜苓說下去,捅出當年崔鶯替嫁成了皇后,那便是欺君的死罪。
陸庭筠急忙喝止,“來人,將這瘋婦拖出去!這對母女擾亂了皇后壽宴,胡言亂語,中傷朝廷重臣,中傷皇后,拖下去,各杖三十!”
崔酈懷有身孕,只怕一杖打
下去,她腹中的孩子就保不住了,三十杖下去,只怕連命都保不住了。
她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母親非但沒有幫到她,還連累她受到責罰。而她也算看明白,陸庭筠處處維護皇后,今日她是徹底地沒了指望,她看姜苓的眼神也有些幽怨。
而正在這時,張閣老站出來為崔酈求情,“畢竟這崔美人的腹中懷的是皇上唯一的血脈,若是受了杖責,這腹中的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啊!”
陸庭筠輕抬眼眸看了張閣老一眼,“那敢問張閣老願意替崔美人受刑嗎?”
觀陸庭筠眼中殺氣騰騰,張閣老跪在地上,兩股戰戰,抖若篩糠,他已經年過七旬了,這三十杖下去,只怕再也站不起來了,“是老臣失言,請陸相恕罪!”
氣氛變得緊張而壓抑,滿座朝廷重臣無一人敢出聲。
崔麗嚇得面色慘白,終於意識到自己闖下了大禍,她跪在地上,拼命地磕頭求饒,“陸相大人饒命,請陸相看在我腹中懷著皇子的份上,求陸相饒了我性命,我再也不敢了。”
那沉悶而壓抑的磕頭聲,響徹整個玉清宮,陸庭筠的雷霆手段讓在座的大臣大氣也不敢出。
陸庭筠卻突然起身,嘴角勾著笑,那笑卻帶著冷意,他讓崔酈起了身,走到她的面前,小聲地說,“這個孩子是怎麼得來的,崔美人應該很清楚吧?”
崔酈嚇得臉都白了,跌跪在了地上,他是怎麼知道的這個孩子的來歷,她看著那雙冷若冰霜的眼睛,只覺如墜冰窖。
完了,徹底完了。
陸庭筠輕笑了一聲道:“崔美人若是不想受罰,本相也願意給崔美人一個機會,要是姜夫人肯替崔美人捱了杖責,本相便免了崔美人的責罰,如何?”
還沒等姜苓說話,崔酈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哭哭啼啼地去求姜苓,“從小到大,母親最疼女兒了,母親只要替了女兒這三十刑杖,女兒腹中的孩兒就能保住了,女兒就不會死,母親會答應女兒的,對嗎?”
那可是六十大板啊,姜苓身體一直不好,還患有頭疾,這六十板子下去,可是會要了命的。
更令她感到難過的是,她最疼愛的女兒居然要讓她替了三十刑杖,全然不管她的死活,而她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崔酈啊。
她為了崔酈付出了一切,卻落得這般下場,姜苓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她最疼愛的女兒說出的話。
崔酈一把抓住姜苓的手,“母親,您就答應了,好不好。”
“可六十大板下去,我會死……”
崔酈見那拿著棍棒的太監進了大殿,下一步便要拖人了,她害怕極了,急切地道:“母親說過願意為了酈兒付出一切的,如今酈兒有難,母親難道就要見死不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