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現在出宮採購也還來得及……”
陸庭筠卻將一袋金珠扔在桌上,那袋子沉甸甸的,是他自做官以來的全部積蓄,“去找京城最好的匠人師傅,最好的裁縫。準備鳳冠和喜服。”
宮裡的東西自然都是最好的,她要嫁給他,大婚當日,便不能再穿皇后的鳳冠和喜袍。
瀟鶴高興地在原地轉了三圈,重重地擊掌三次,喜極而泣,“公子,我太高興了,比我自己成婚還要高興,我這就去準備,只等公子敲定了大喜的日子,我定會熱熱鬧鬧地替公子操辦親事。”
“現在還不成。”
如今崔鶯的身份還是皇后,必須換個身份,才能與他成婚,此事不能操之過急,需徐緩圖之。
“下月初八便是皇后生辰,我想給她一個驚喜,在這之前,你不可將此事透露出去。”
“好。公子放心,我定會替公子保守秘密,絕不會叫
◎皇后生辰◎
方才沈柔在門外聽得真切, 原來陸庭筠真的要娶崔鶯為妻。他竟然全然不在意她是皇后,是旁人的妻子。
沈柔覺得渾身冰冷,渾渾噩噩地回到自己房中, 關上門,抱膝坐在地上, 玉棋見她臉色慘白,臉上還有淚痕,也嚇了一跳,“娘子,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是誰欺負了娘子嗎?”
“大人要娶皇后為妻。”
“他們是君臣, 此舉大逆不道,有違綱常倫理, 陸大人怎的如此糊塗啊!”
沈柔自嘲一笑,眼淚順著兩頰往下流,“如今連皇帝都被控制了, 文武百官都聽大人的, 還有什麼事是大人不敢做的,可笑我以為,我為了他付出了這麼多,不惜去侍奉榮王。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脫下外裙,雪白的玉肌上傷痕累累。有鞭傷,有燙傷,傷口結痂脫落,變成了一道道醜陋的疤痕。
而這些疤痕深深烙印在她的身上, 像是洗不清的恥辱, 一輩子都跟隨著她。
每到夜晚, 她都會做噩夢, 夢到榮王掐著她的脖子,撕開她的衣裙。
像禽獸一樣,對她發洩。
她的情緒徹底地失去了控制,聲音也變得歇斯底里,“我可以為他付出一切,甚至連命都可以不在乎,我以為他為記得我的好,至少他應該記著對兄長的承諾。”
玉棋心疼地為沈柔擦乾眼淚,替她將衣裳披上,“娘子身子弱,仔細著涼了,大人還是關心娘子的。娘子不能自暴自棄啊,”
沈柔的眼睛一亮,“你說的對,大人他是關心我的,他信任我,才會讓我留在延明宮打理宮中事物,若是沒有崔鶯,他一定會回到我的身邊……”
她要趕緊振作起來。
“崔夫人最近可有什麼動作?”
紫宸宮每晚都會傳出了哭聲,崔酈即將臨盆,那位愛長女如命的崔夫人又怎會看著崔美人吃盡苦頭卻無動於衷呢。
“她進宮求見皇后,但皇后都以各種理由拒絕相見。”
沈柔冷冷一笑,“她那種腦子,果然是指望不上的,你去告訴她,下月皇后生辰,倒不失為一個好機會。”
“奴婢這就出宮傳信。”
那位姜夫人腦子不好,她不能將所有的籌碼都押在她一個人的身上。
我現在去刑部大牢一趟,姜懷瑾的傷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去準備一輛馬車,再出宮去弄一張假的通關文牒。”
陸庭筠一直不滿崔鶯為姜懷瑾求情,姜懷瑾便是紮在他心上的一根刺,她便讓那根刺再扎得深些。
若是當陸庭筠得知自己心心念念要娶的女人,心中還念著舊情人,甚至因為姜懷瑾與他反目成仇,他們還能順利成婚嗎?
一條妙計已經湧上了心頭。
“你說陸相和皇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