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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庭筠則趁機一把抓住崔鶯,將她拉入懷中,掐住她的脖頸,在她的耳畔低聲地說,“皇后娘娘如此這般以命相護,可娘娘的情郎今日便要命喪當場,本相讓娘娘親眼看著自己的心上人死在你的面前,要讓娘娘切身體會到什麼是痛苦,什麼是心碎,體會到曾經得到過,如今卻失去了,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陸庭筠輕撫她的臉頰,將她額前的一縷髮絲梳理至耳後,對那些潛龍衛做了個手勢,便冷冷地看著身負重傷,與潛龍衛對抗的姜懷瑾,自己被困無法脫身,竟然還妄想救出崔鶯。
可姜懷瑾越是急著想要衝出重圍,那些潛龍衛便越是不會讓他得逞。
他身上多處受傷,潛龍衛一次次地發動猛烈進攻,他已經支撐不住了,身上多處中箭,受了重傷,渾身都是血。
崔鶯不忍再看了,“再這樣下去表哥他會死的,皇上答應饒表哥性命,陸相不能殺了他。”
陸庭筠用指尖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姜懷瑾獨自浴血奮戰,“臣就知道姜懷瑾不會捨得傷害娘娘,臣亦知那一箭,姜懷瑾定會為娘娘擋下。看著他這慘兮兮的樣子,臣便想起了當初的自己,是多麼地可笑,多麼地天真。而即便是那樣,臣卻仍然願意再給娘娘機會,娘娘說,臣是不是很傻?”
“本宮本來打算去祥鳳樓的。”
“哦,是嗎?”那冰冷的聲音不含任何情緒。
看來今夜她爽約出城,陸庭筠再也不會相信自己了。
“娘娘以為隨便編個藉口,臣便會信了?臣當初身受重傷,命懸一線,娘娘卻狠心將臣拋下,而他不過就捱了幾刀?娘娘就心疼了?娘娘對姜將軍當真是一往情深,令人感動啊!”
“不是的,本宮沒有。不是陸相想的這樣的。”
陸庭筠冷笑了一聲,“那娘娘說那是怎樣的?娘娘不會要告訴臣,自己後悔當初對臣說了絕情的話,後悔將臣捧給娘娘的那顆心摔碎,踩在地上,無情踐踏。”
她是恨陸庭筠的,恨他算計一切,恨他與榮王那樣的人勾結,恨他逼得炎兒只能去死,更恨他不擇手段,對姜懷瑾動了殺念。
“看來都不是,娘娘恨臣,眼中毫無掩飾對臣的恨意。不過,娘娘一面與臣親密,卻想著旁人,他知道嗎?”
魏頤見陸庭筠掐住了崔鶯的脖頸,擔心崔鶯會受傷,趕緊出言喝止:“既然陸相已經設計救出了皇后,便快快放了皇后,莫要傷到了皇后。”
陸庭筠好似對他的話置若罔聞,“皇上急什麼,等先看完了這場好戲。”
他低頭在崔鶯的耳畔說道:“臣只答應皇上不會要了他的性命,至於旁的,臣可不敢保證,要看娘娘如何做了,娘娘可別忘了,娘娘與臣歡好的證據還握在臣的手上。”
“你快別說了,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才肯放了表哥?”
姜懷瑾渾身是血,身中數劍,雖然那些潛龍衛並未攻擊他的要害部位,但他的雙腿雙臂受了無數劍傷,若是傷及筋骨,他是武將,只怕日後無法再無法騎馬上陣殺敵了。
陸庭筠冷冷看著這一切,因崔鶯替姜懷瑾求情,眼中流露出的擔心,更是令他瘋狂地嫉妒,崔鶯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他。
他想將崔鶯藏起來,綁在他的身邊,再也不願讓旁人多看她一眼,更不想讓她再多看姜懷瑾一眼。
他輕咬住了她的耳垂,不疼,但有種酥麻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令她覺得羞恥,覺得難堪,更重要的是,皇上還在,她擔心被皇帝看見,“你瘋了,不要命了嗎?”
陸庭筠冷冷一笑,“臣早就瘋了,自從流螢谷一別,我對娘娘日思夜想,恨娘娘的無情冷漠,那時臣被鐵鏈鎖著,被關在地牢中,臣便在想要是再見到娘娘,一定要將娘娘綁在臣的